叫,她还是你姐姐,你怎能这么说她?“她不可能这么做,她不会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见过吗?”莱莎离开宝座走下来,裙裾婆娑,“当年布雷肯
和布莱伍德两位大人前来求我父亲仲裁纠纷,你在场吗?那晚布雷肯大人的歌手在
席间伴奏,凯特琳和培提尔一共跳了六曲舞,六曲!我数得清清楚楚。两位大人开始
争吵时,父亲把他们带去私下讨论,所以没人控制我们饮酒。艾德慕酩酊大醉,当时
的他好年轻—…而培提尔呢,他想吻你母亲,却被她推开,她还笑他,他的表情好
受伤,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后来他灌醉自己,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布林登叔叔赶在
我父亲发现之前将他抱回卧室。你,你一样都不记得了,是吗?”她怒火冲天地瞪着
侄女,“是吗?”
她醉了还是疯了?“我当时还没出生呢,夫人。”
“你没出生,但我在场。别以为能骗过我,我知道实情,你吻了他!”
“他吻了我,”珊莎继续坚持,“我没想——”
“闭嘴,我不准你说话。你勾引他,就像你母亲那晚用微笑和舞蹈勾引他。你以
为我把这一切都忘了吗?没有,没有,那天晚上我去了他房间,给了他你所不能给的
慰藉。我流了血,但那是甜蜜的疼痛。他说他爱我,却叫我‘凯特’,说完便睡着了。即
便如此,天亮前我也没有离开。你母亲对不起他,连他为了自己跟布兰登·史塔克决
斗都不肯给予信物。但我会把信物给他,我会给他所有的一切,而今他是我的,不
是凯特琳的,不是你的!”
珊莎所有的决心都在姨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面前融化。莱莎·艾林简直
跟从前的瑟曦太后一样怕人。“他是你的,夫人,”她试图用温顺懊悔的语气说,“我
可以走了吗?”
“你走不了,”姨妈的呼吸里有葡萄酒的味道,“假如你是别人,早教我废了。我
会把你送到月门堡的奈斯特男爵那里,甚至送回五指半岛。你情愿一生都待在那片
荒凉的海岸,陪伴强风呼啸的嶙岣巨岩,终日与泼妇、羊屎为伍吗?我父亲就是这么
对待培提尔的。人人都以为这是出于他和布兰登‘史塔克那场愚蠢的决斗,事实并
非如此。父亲说,我应该感谢上苍,琼恩·艾林这样响当当的大领主肯娶一个被开过
苞的女人,但实际上他要的只是父亲的军队。我不得不嫁给琼恩,否则父亲会像对
待他亲弟弟布林登一样,将我拒之门外,可在心中,我只爱培提尔!说了这么多,是
为了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爱有多深,我们之间经历了多少坎坷、多少折磨。我们之
间甚至有过一个孩子,一个无比甜美的小宝贝。”莱莎把双手放到肚子上揉搓,好像
孩子仍在里面。“当年他们把我的宝贝偷走,我对天发誓永不让这种事重演。琼恩想
把我的小亲亲劳勃送去龙石岛,那个酒鬼国王更是异想天开地要将他过继到瑟曦·兰
尼斯特那边,我决不允许……我也决不允许你再偷走我的小指头培提尔。你听清楚
了吗?阿莲,珊莎……管你叫什么,给我听好!给我记住!”
“是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吻他……或者……或……或者勾引他。”珊莎决定顺着姨妈的意思说。
“终于承认啦?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就是这路货色,跟你母亲一样放荡。”莱莎捉住她手腕,“跟我来,我给你看件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