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如果到了生死关头这条土狗不在背后砍我一刀就是我的运气了。”
“那为什么?”漠河的两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有些弄不明白赵虎臣的意思。
“我以前在山上打猎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带着一窝崽子出来觅食的畜牲,当然,这些畜牲大多都是吃肉的,换而言之,有可能的话它们也是吃人的。畜牲之间的规则很简单,绝大多数种类的雄性负责生而雌性则负责养育,所以我看到的都是一头雌的和一窝崽子出来,有了崽子就有了牵绊,所以这个时候的雌畜牲铁定是最有攻击性也是最脆弱的,我这么多年下来的经验告诉我,如果到了生死的关头,雌的一定会抛下自己的崽子独自逃命。”赵虎臣说完这些,瞧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漠河,沉默一会,道。
“我说的两个东西,看起来没关联,但其实都在告诉你一件事情,无论是畜牲还是人,本质都是一样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从来就没有指望那条自称土狗的狗能对我有多大的衷心,这玩意就和尊严一样看起来挺漂亮听起来也顺耳,可用起来就玄乎,说白了就是不可靠,刚才他跪下来,你看的什么感觉?伤不伤自尊?肯定伤,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就是学校里屁大一点的孩子都懂人权平等,让老师罚站了觉得丢了面子能干出拉一票子外头的小混混打老师的事情来,这自尊就和面子一样,经不起外人用白眼来看。”
“我之所以要用他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不是指望这条土狗能够跟你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为我豁出命去和人家干,能够在最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抗刀子,而是看在这条土狗够狠够胆魄的份上,和你说句实话,如果那条土狗刚才在这里没跪下,没那副在你看来肯定虚伪做作的卑躬屈膝的姿态,我铁定一脚就把他踹出门去,为啥?把自尊端在脑袋上的人就是有几分用也大用不到哪里去,懂得把面子和尊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为自己垫高哪怕那么一点点的高度也算是一条好汉。”赵虎臣说完之后便没再继续,走到沙发前坐下,等漠河自己琢磨。
“我明白了。”琢磨了许久,漠河认真地回答。
“明白就好,今天就先到这吧,你回去盯着张荣坤,还是之前的那样,那条土狗要是还没递上投名状就给我整幺蛾子膈应人就直接干掉他,要是没问题就收下,怎么用就按照你说的办。”赵虎臣淡淡道。
漠河听了没多留,立刻就起身离开了包厢,赶去盯着张荣坤了,而赵虎臣则在包厢里又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出了包厢,没走出多远,赵虎臣就在走廊里头瞧见了熟人,而且一蹦出来还是两位。
“这不是九指太保嘛。上次来明珠玩没让你带点纪念品回去反倒留下了些东西,想想真是觉得你太客气了,这次来,难道是送更大礼来的?”赵虎臣眯起眼睛不阴不阳道,这第一位熟人的确来的不算愉快,而他瞧见祝太保的时候这喜欢穿大红色诡异西装的男人也见着了他,两个年龄相差悬殊却谁都没敢把对方看轻的男人就阴恻恻地对望。
“送礼不敢说,说不好就要带点本金和利息回去了。”赵虎臣能有那份连调侃带讥讽的恶毒心思祝太保也不会肤浅到当场跳脚大骂的程度,那只只有四个手指头的手抖了抖,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
祝太保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无论到了哪里都容不得人忽视的男人,身高将近两米,身材魁梧如同小山,面貌黝黑而粗犷,偏偏跟这副应该憨厚的长相不同的是这个高大魁梧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脸上满是冰冷的表情,赵虎臣望着那男人,那男人也在看着,瞳孔自然地缩紧,焦距集中在赵虎臣的身上,这种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在山里头被躲在树林里头的熊瞎子给盯上了的感觉。
令赵虎臣惊讶的还是这个如同野人一般的男人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