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山上老听着的那句山歌吗,”小虎突然问她,文童点点头,“好,你过来我跟你说——…”小虎贴进文童耳旁交代了几句,见文童疑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小虎笑了笑,还是那样的憨厚质朴,“别怕,咱只是试探他们,这里的情况不明,咱不能贸然进他们的窝,”文童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此时的一切,可,极夜伤着,只能随这王小虎走一步算一步。
文童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扎了扎,起身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经血好象没有再流了,可干涸在裤子上非常难受,索性外面穿着的是厚牛仔裤,也看不出什么。
她努力挺直着腰向那家小洗发店走去,“小姐,洗头啊,”店里,一个女人用当地的土音笑着问她,文童却摇摇头,“我是来听山歌的,听说这里的山歌最好听,”只见那女人的笑脸立马变了变,却依然维持着微笑,可显儿看出了深意,“咱这山歌好听的多了,你想听哪首,”文童的心“嘭嘭”直跳,女人果然和刚才王小虎事先交代的话说的一样,文童顺着往下说,“就那首山上老唱的‘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什么“缠”什么“死”,文童只觉得晦气,可女人听了后显然沉厉了几分,眼光上下打量了文童好几次,最后,说出了文童最想听到的那句话,“山歌好听不好学,树生藤死,无望无明呐——”女人感叹探究的眼光里,文童微笑着和她点点头出来了。
“他们果然还在。二丫,咱们走。”当文童回来一五一十说给小虎听后,只见小虎一直混暗不明的眼睛里滑过一丝精亮,那是欣喜,也有————文童来不及细揣,只能跟着小虎再次向小洗发店走去。现在,只希望快些救治极夜,他怎么一直都没醒?
17
他们进去时,刚才文童来时店里本来还有客人的,现在全部都走了,竟然连店员都不在,空空如也。
“小虎,”文童不安地看向小虎,谁知小虎却很镇定,安慰地和她摇摇头。这时,从里屋掀开布帘出来一个人,是刚才那个女人。她看了眼文童,接着就看向小虎和他背着的极夜,
“什么伤?”
“蛇伤。”
女人朝里屋扬了扬头,“进去吧。”然后走向他们身后,朝门外机警地张望了下,关了店门。
原来后面是个不大的小四合院儿,女人带着他们进了左边的房间,里面一张沙发床,靠窗边的竹椅上坐着两个男人,见他们进来起了身。
小虎将极夜小心地放在沙发床上,又摸了摸极夜的额头,“他还在发烧,蛇咬在他手腕上,毒已经清了,”
小虎简洁地交代着,可他面前的三个人却没动,盯着他,“请问,怎么称呼?”其中一个人问,三个人都在打量他,
“王小虎。”
小虎微笑着朝他们一点头。文童看地分明,那三人脸色都微微变了下。
“晁名在吧,我能见见他吗,”小虎一直在微笑,这样的笑容看起来丝毫没有侵略性,可文童就能感觉到那无形的威严,
只见问话的人朝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出去了。小虎象是无所谓地移过眼光看向床上的极夜,却是对文童说,“二丫,今晚你还要辛苦一晚上了,极夜烧的不清,”
“恩,”文童点点头,摸上极夜的额头,烫地吓人,心里可急死了,这里的环境,极夜这样能挨过去吗?
事实上,文童的担心是没必要的。接下来,文童真正见识了这里每个人的本事儿。女人出去一趟,抱进来一个见方的箱子,展开一看,大小手术刀、消毒用具、各类针管、药物应有尽有,女人的手脚相当麻利,剪开极夜手臂上缠着的布,就着床前的台灯,面不改色的开始熟练的操作:消毒、麻醉、手术、上药、包扎————一切,可以说完美地行进。在文童眼里,她那双有些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