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愿望,不想还不会失望。
淳于月明白她想要见的是谁,却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此时的沐文玉是绝不可能在此出现的,许了愿又如何?看来愿望这个东西,也不是可以无凭无据许的,否则就空余失望了。
艾雨看她手中的雪人已经渐成人形,忍不住好奇:你堆的是谁?此时又最想见何人?
淳于月骤然怔住,仔细去看自己堆积的模样,竟那样的难以辨认,她的心忽然慌了,不应该是如此的,她应该是想见宁少卿的吧,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至少心里该是这样渴望的啊,可是为何,她竟觉得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是自己太薄情么?还是说,她和他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考验,曾经许诺生死不离,转眼便各自飞散,曾经以为至死不渝的爱,竟也这样轻易被时间消减了么?那这份感情又算什么呢?
艾雨以为她是害羞才难以启齿,于是打趣道:我倒觉得这很像二哥,你不是昨晚就才见过么?这么快就又想念了?
淳于月惊惶的看向她,再次回头去审视那雪人,脑中竟闪过南宫逸对她说的话:我将性命送到你手上。。。
她惊恐万分,慌神的一扫手将雪人打散,看着那人形四分五裂,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艾雨看她如此,骇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看她的手被撞得红肿浸透着血色,十分不解:月儿,你怎么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如果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何苦伤着自己。。。
淳于月被她的内疚惊醒,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只是觉得堆得太难看,实在不适合许愿,所以。。。
她看出艾雨满脸的不信,也觉得没有必要撒谎,索性不再解释,讪讪道:忽然觉得好冷,我们回不吧!
说完也不看艾雨的反应,朝原路返回,艾雨心中哀叹,紧步跟上,还未回到住所,就见南宫逸和慕容展等人也朝这边来,肖青远远看到就嚷起来:妖女,七姐,你们是要回去么?怎么这么快?
艾雨不好说刚才发生的事,瞟眼看到淳于月垂着的手红肿的厉害,于是借言道:雪气太深了,月儿的手都冻肿了,还是回去算了。
南宫逸原本是看着淳于月的表情,见她正眼也不看自己,心里有气,听艾雨这么说,视线移到她手上,果然红肿之中都透出血色来,心中一疼,紧步迎了过来,淳于月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依旧不去看他,可是也不能失去礼节,恭敬做礼,南宫逸看她至始至终都不愿看自己,不禁蹙眉,偏不打算如她的愿,伸手将她的两只手拿起,果然冷似冰刃,有些心疼的握在手心,轻轻搓揉,又对着哈气,为她取暖。
艾雨等人何时见过南宫逸这般体贴温柔,瞧得眼睛都直了,淳于月也十分诧异,终于不得不抬头看他,见他面有疼色,还不住的埋怨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瞧这手肿成这样,哪里是冻得,只怕是你玩的太疯,不小心弄伤了吧?
他紧蹙着眉头,一脸心痛的样子,那样深情,那样专注,任何人看了也会为此迷醉吧,可是淳于月的心却更加慌乱滞涩,猛然抽出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多谢圣皇关心,臣女先回去了!
她说完,再不去看他,错身而过,急急的走了,南宫逸僵持着原来的动着,犹如这雪风携着冰刃刺进了心里一般,牙齿紧咬着,眉头都快蹙成了一条线,看来这雪气真的太清冷了,他才会觉得每呼吸一口进去,喉头都刺着疼。
惊惶、惊惶、惊惶,此时只有这一个词能形容淳于月此时的心境,她责怪自己,痛恨自己,竟然会不知不觉的落入他的温柔陷阱,竟然希望他给的温暖是真的,怎么可能?他说过要逼她彻底臣服,用强硬的不行,就改了策略,以温柔攻势来让她陷落,而她差点沉醉其中。
南宫逸是那种一旦认定绝不轻易放手的人,他感觉到淳于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