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架白色三角钢琴,苏小米问服务员可以弹,慢慢的落座后,苏小米却不会连贯的曲子,这里的气氛太美丽,就连单调的音符,一个一个从琴键上砸出来也如同落入小溪的石子儿。
一个穿白色衬衣的人走了过来:“不介意的话,换我来。”苏小米抬头:“呵呵,青椒。我又出现了幻觉!”柏小青坐在苏小米旁边的琴凳上,《花与爱丽丝》安静的流淌,她悄悄的说:“不是幻觉,谢谢你还记得我,苏小米。”
苏小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的身上有非比寻常的故事,柏小青要苏小米请她吃吃北京最好吃的爆肚、羊蝎子、糖葫芦、豌豆黄,她们走街串巷,搭三轮车。每吃一顿,柏小青就讲一段故事,苏小米喜欢这些故事,喜欢陪她一边喝啤酒,一边微醺的听那些距离她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故事。这个城市的空气,干燥的干净的,午后这个城市的阳光,橘红色的温暖的,街边小贩的玩意儿,土土的傻傻的,总是阳光灿烂,就连昏黄的沙尘暴,苏小米都觉得温暖中带着豪放。
“你是天生爱女人吗,还是受了什么挫折之后,变成这样的?”苏小米很直白的问柏小青,柏小青诡异的笑了一下:“你可以拿自己验证一下。”带着酒味混合着香水味的柏小青的唇已经贴上了苏小米的。苏小米本能的后退,浑身僵硬,但是没用,柏小青的右手紧紧的勾住她的头,3秒钟后,柏小青问:“怎么样?”“哦……这是我第一次吻女生……味道不坏,但我只能说,我永远不会爱上女的。因为,实在太恶心了……原谅我实话实说。”苏小米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摸摸自己的额头:妈呀,算命的果然说的对,今年射手座的桃花不是一般的旺!
“你骂我犯贱吧,跟《令人讨厌的松子》一样,再被男人伤害,都死###不改,我还是爱他们。就跟月亮必须围绕地球,必须、一定、确认、不得不、打死都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苏小米接下来打算用荷尔蒙来解释这事儿,但柏小青打断她,摇了摇头:“有些事儿是注定的,我注定如此,你注定那般。反正你也不是真的青椒,我也不会真的爱上你,忘记刚刚那个kiss好了。”“如果你是男人多好,体贴、温柔、干净、多才多艺、懂得女人心事,吻技也高。”“你在发好人卡吗?”“我说真的,撒谎天打雷劈!”苏小米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在她们头顶炸开,“妈呀!”苏小米脱口而出。“哈哈,怕了吧,放炮呢,看你吓得那熊样儿。散了吧,晚了。”
回到上海的苏小米像被下了咒,越看男生越不顺眼:邻座的男生入迷的看着全英文报纸,一边抠鼻子,然后很自然的把鼻屎抹在桌子底,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星巴克;他用力咀嚼着口香糖,声音是如此之响,她几乎能想象到NBA赛场上橡胶鞋底和木地板激烈摩擦的声音,她恨不得从话剧院的二楼跳下去;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的同时,司机却如脱笼的兔子跳出车厢,在立交桥下的草丛里嘘嘘,然后钻回车里,用没洗过的手把住方向盘,表情释然的问小姐上哪儿,苏小米恨不得马上陨石撞地球砸在司机的脑门上。就连杨大伟,她也越来越不理解:“为嘛你的总是花费大把的时间在玩游戏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为嘛你没过30岁穿T恤的肚子却已出现国企老板的迹象?为嘛你对我收藏的红酒总是龇牙咧嘴不懂欣赏?”
苏小米知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总存在平衡,各方面完美到极点的柏小青却是个女的。她就像一段令人遥想的冬日传奇,写在那个遥远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想起柏小青,她的脑海中就有这样的场景:“巫山神女为了赶赴情人的约会,骑着黑色的猎豹奔跑,她飘逸的裙裾如同樱花散落在山川大河间,却终究注定逃不过时间的安排,远远的隔江相望”。她觉得青椒和海豚的爱情和世间所有被歌颂的爱一样,很美,很凄美。她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