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天下地的,你倒是说说清楚!”
“得”,眼见她就快要炸毛了,顾凤儿才又正经起来,他摸着下巴道:“扎西靖穆,还记得吧?”
“记得,就那个长得就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太子。”
“他在西楚不受宠,兄弟又多,早就存了策反的心思,想把皇位攥紧在手里。”
“就凭他?”花荼兮赤/裸/裸的不屑。
“大意轻敌。”顾凤儿摇了摇头:“所以季了也落在了他手上。扎西靖穆在百花宴上受了侮辱,从大昭回来之后便开始着手□□了,只用了小半月就架空了西楚皇权。可怜他那才五十多岁的父亲,被自己儿子暗算得半死不活的,只留着一口气,等着有人来救他呢。”
“老皇帝挺惨的。”花荼兮不走心地感慨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顾凤儿凑近了些,像是被旁人听去了一样,在她耳朵边低声道:“这儿子为了方便监视老子,在自个的东宫里头,修了条地下密道,直通深宫内苑。”
花荼兮眼睛一亮,拖过桌上的西楚地图,又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你看,”顾凤儿指着一处道:“这里便是东宫,与皇宫相距不远。”他手指一路划过去,定在了一处:“离皇城最近的便是这青州了,快马两个时辰就够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要找到从这边关,到青州城最近的线路。”
花荼兮托着灯盏,自上而下细细地看,很快找到了重点。她指着地图上一条长长的河流:“水路。如今正直梅雨季节,雨量充沛,河道水流迅急,假以一叶小舟顺流而行,顺利的话。。。”
“一天半能到。”顾凤儿接过话:“届时你再走陆路,快马加鞭进京。”他顿了顿,又道:“至于这一路怎么混进去,你就自个想办法吧。”
花荼兮凝神看着手里的图纸,许久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此办法的确可行。”心里一块大石头半落,她笑着捶了顾凤儿一肩:“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最靠谱了。”
顾凤儿哼了声:“可是我听说,有人要革我的职啊。”
花荼兮否认:“以退为进,我那是想升你的官!”
“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现在那点斤两?”顾凤儿凑过去,不怀好意道:“实权都给莫冉折收回去了,有他拿捏着,你还想蹦哒?”
花荼兮只当没听见,笑眯眯朝他道:“回头再跟你理论,我现在要走了。小白,来!”
她一伸胳膊,桌上那雪白的猫头鹰就自发地跃了上去,啾啾叫了两声,很是乖巧。
花荼兮将其引到自己肩膀上站着,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其实根本没什么要收拾的,玉凉剑好好地缠在腰间,几件衣服,哦,还有几瓶药也带着。
“你。。。这就走了?”顾凤儿诧异。
“不走还等着吃早饭?”
“那我呢?你不带我一起走?”
“人越少越好,我只带陆逊时走,你嘛,”花荼兮抽空抬眼:“留在这,替我好好守着边关。”说罢便急吼吼要走。
顾凤儿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直叹:“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花荼兮都已经走到帐门口了,似突然想起什么,倏尔回头,明灿灿地对他一笑:“可别再玩失踪了啊,到时候别怪我嘴上没门把,将你那不能说的秘密全部倒出去,凤、君。”
“你。。。。”顾凤儿很久没听见有人这般唤自己了,还在愣神中,一抬眼却见她对自己挑衅地做了个鬼脸,做完便脚底生风地走了。
他捂着脸往椅子里一瘫,长叹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作孽啊。”
——
天光微亮。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