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瀚和李怜花住,又是夜晚,两人心里都有一个结,都怕那晚的情景再度重演,岳瀚不再主动去靠近李怜花,李怜花自然也知道小瀚儿在担心什么,看来是自己把他吓坏了,浅黄的油灯下,岳瀚的小身影坐在床边,像个含羞带怯的新嫁娘,那种感觉让李怜花心里油然生出另一种异样的温暖,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他的人已经靠近了岳瀚,把他温软的小身子纳进怀中,“瀚儿,还不困?怎么不睡?”
“大哥今天还打算看一夜的书吗?”岳瀚的声音模糊的从胸口处传来,李怜花心一酸,“不了,大哥今天抱着小瀚儿一起睡,好吗?”
一到夜晚,满室的少年纯真的馨香依旧让他情欲勃发,不过心里对瀚儿的珍视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伤害瀚儿的事了,合衣抱着岳瀚躺到床上,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小瀚儿,乖,睡吧!大哥在这里抱着你!”
不管白天的岳瀚是如何的让他惊讶和震撼,卸下庄严稳重的外壳的此刻,他仅仅是一个希望大人陪着睡觉的孩子,虽然他这个‘大人’对这个‘孩子’所抱持的立场并不纯粹。
“大哥,我睡不着。”好久好久,久到李怜花以为自己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岳瀚的声音悠悠传来。
“怎么睡不着?”李怜花连忙翻身侧卧的看着他,岳瀚脸上隐隐的担忧还是被他看出来,“你在担忧什么?”
“银雪他们还没有回来,若不能在十二个时辰内把村民体内的血蛊逼出,所有的人都会死的。”岳瀚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泛黄的床幕,他未尽的担忧还有许多,血蛊一死,那下毒的人立即就会察觉,瞒也瞒不住,论武功他自信天下能挡的住他和怜花一绝的并不多,然而巫蛊之类让人戒惧的原因就是他们知道许多匪夷所思的恶毒蛊术,根本让人防不胜防,如何确保所有的人的安全是现在最让他头痛的问题;其次让他思考的是,知道这‘偷天大法’的人到底有多少,是否这个村子只是他们下毒‘养成’的很小的一部分,在他不知道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同样有着更多的受害者,若是那样的话,这又势必是一场比百年前更大的浩劫,他又该如何去阻止?
“瀚儿你告诉大哥,这村子里的人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还会有蛊物在其中?”李怜花本来觉得还不到时候问这些的,然后此刻他忽然觉得他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不能让小瀚儿一个人在那里操心失眠。
“百年前的苗疆蛊月教大举入侵中原的那场恶战,大哥可曾听人说过?”
李怜花点头,那场战役让天地四绝的声名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一战后正值而立之年的天地四绝就隐迹于江湖了,而蛊月教也被歼灭,被蛊月教控制的其他苗疆巫蛊成立了一个合派向天地四绝承诺,今后的百年将不会有任何一个蛊术传人进入中原,以示诚意,成就了不朽的传奇,如今过了一百多年,江湖中人提起那四位旷世高人,还无不举起拇指,传诵当年的故事,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和天地四绝的传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瀚儿,难道这村子的人中的毒跟苗疆的蛊月教有关?”
岳瀚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村人所中的毒就是百年前蛊月教残害中原所用的‘偷天大法’,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那下毒的人,明天若血蛊一旦被逼出,那下毒的人必然就能发觉他的恶毒行径被败露了,到时恐怕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李怜花的脸也凝重了起来,小瀚儿的话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么算来他们的处境都很危险,尤其是这些中了毒的村民,对方来明的倒还好对付,最怕来暗的,两人对视一眼,清楚的看到彼此眼里的担心是相同的,看来他们都想到同一个问题上了。
从墙里面闪出两道银光,目标都往岳瀚而去,那风急电掣之势让李怜花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银光中的一道没入岳瀚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