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一奇则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带着频频回首看岳瀚的欣然离开,一行人踏着清朗的月色走到了墨湖居。
岳瀚亲手泡了一壶浓郁的芳香的红茶,悦然如一个做措事的孩子有些无措担心的看着桌布,拈香和惜玉在桌子底下紧紧交握着手互相给对方勇气。
“悦然,算来我们叔侄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本不该也不想来干涉你们小一辈的感情之事的,然而你既肯唤我一声三叔,又希望我来做这个主,那么总不会教你失望的,只是悦然可否告诉三叔,你和多情是否真正两心相许,私定过终生?”
李怜花的嗓音轻缓却有力,温润中却隐带着沉稳,在这个冬日里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悦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是,三叔!”
“既如此,白日里的招亲理亏的便是你了,可明白?”李怜花点了点头,继续道。
“是,三叔!”悦然虽然点头称是,眉眼间却有几分轻愁委屈。
“悦然可知婚姻当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小小年纪便任性妄为的私自与他人私定终生,置高堂于何处?此为一错;不管基于什么理由,既已许下承诺却又任性举办招亲,背信弃义于先,此为二错;更不提差点与人私奔,抛下高堂远走,险些筑成三错,以上这些可有冤枉悦然?”李怜花的话语不急不缓抑扬顿挫却字字句句戳中要害,悦然的泪水已经在眼睫处闪烁,却不敢掉下来,用力的摇头,“是悦然错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拈香首先觉得不忍了,几次想开口都被惜玉用眼神阻止住了。
“你如何与多情认识并相许终生,三叔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悦然,你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你自己,你之于身边的人的意义比你本身的存在更重要,你可知道?大哥宠你疼你到放任的地步,可明白他并非无能管束于你,只是希望你有更自由的生活,天下有多少父母是如此的爱护自己的孩子,悦然你可知你生活在多么幸福与安逸?”李怜花又娓娓接着道来。
这回连拈香和惜玉目中也满含泪水了,悦然更是忍不住痛哭出声了,“爹爹,二叔,三叔,我错了,悦然错了,悦然再也不离开爹爹了,爹爹你们原谅我!爹爹!”
“悦然!别哭,爹爹没有怪过悦然,爹爹喜欢活泼会捣蛋的悦然!”拈香连忙抱住女儿颤抖的身子,恳求的眼神望向李怜花,“小三,悦然知错了,你就别再责怪她了!”
“多情今天晚膳前来找过我了!”李怜花似是不为所动的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几乎同时,悦然抬起泪湿的双眼,看着李怜花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明日里多情会亲自来李家提亲,李家产业不小,大哥二哥终日劳累也该有个人帮忙才好,悦然你一介女流,出入商场毕竟不合适,欣然又太小,还不足以撑起家业,三叔这么说悦然可明白?”李怜花凝视着她的双眸,轻柔的问道。
悦然敛眉半晌,毅然的点了点头,“悦然明白了!”
“大哥,二哥,多情公子出道比我早,成名也在我之前,一向很少管江湖之事,虽然身在江湖却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人,为人虽狂傲不羁,心地却不恶,他与悦然既已属有缘,大哥二哥成全了便是,以后齐家治业之事,也多可仰仗!”李怜花虽然寥寥几句,却把他的打算说了个透彻,拈香惜玉本也是玲珑之人,岂有不明白之理?
“既然是悦然所爱,自然是半子以待!”惜玉浅笑接口,如此安排甚好,只是,“也得人家愿意才行!”
李怜花含笑不语,只看了一眼悦然,悦然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时间不早了,拈香哥哥,惜玉哥哥便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日里事情可多着呢!”此时岳瀚才微笑插话道。
“是不早了,娃娃和三儿也该休息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