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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那位李爷?”
那位李爷!那位李爷?显然他也说不上来。
李诗道:“不敢,草民正是李诗。”
“如今只有府丞在,您有事儿?”
“府丞”,“宗人府”里,除了“宗令”、“左右宗正”、“左右宗人”之外,就是“府丞”了,是个正三晶的官,而且是个汉人官,不小。
李诗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草民有要事要见府丞。”
小武官挺客气,也很周到,忙把李诗请进了“宗人府”,请李诗门房坐,还给李诗倒了杯茶,这才往里通报。
没一会儿工夫,小武官又进了门房,一哈腰,满脸陪笑:“李爷,府丞徐大人在花厅见您,您请跟我来吧:”
李诗一声:“有劳”。让小武官带着去了花厅。
如今,“宗人府”的花厅灯火通明,小武这门外一躬身,扬声发话:
“启禀大人,客人到。”
“请!”里头传出了一声。
虽然是“请”,可是官架子十足,也难怪,三晶官,不小啊!
小武官转过身,哈腰摆手:“李爷,您请。”
李诗谢了一声,迈步跨上台阶。
上台阶,进花厅,一眼就看见了,正中主位上高高坐着个瘦老头儿,一身官服,整整齐齐,身后站着个中年汉子,旁边另站着一个。
瘦老头儿神情严肃,也大刺刺的,客人进来,他动都没动。
本来嘛,他是官,李诗是民,民见官,他动什么,难道还站起来迎不成。
李诗没在意,趋前躬身见礼:“草民李诗,见过大人。”
瘦老头儿脸色微微一变:“你一向都是行这种礼么?”
好,他倒挑起李诗来了。
李诗见皇上也是行这种礼,可是他没说,欠身道:
“江湖草民,不谙礼数,大人见谅!”
瘦老头儿冷冷道:“看在你有功于朝廷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李诗再欠身:“多谢大人!”
“你这时候到‘宗人府’来见我,有什么事么?”
“草民有点要事,想见见额驸吴应熊。”
“怎么说,你要见吴应熊!”
“是的。”
“恐怕不行!”
“大人!”
“没有‘宗令’的令谕,任何不能见吴应熊。”
“大人可以请示‘宗令’。”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为你请示‘宗令’?”
“大人,头一次,吴应熊是草民缉拿的,第二次吴应熊也是草民截回来的。”
“我只知道,头一次吴应熊是玉贝勒押送‘宗人府’的,第二次也是玉贝勒派人押送回来的。”
这是实情。
李诗不愿意多说什么。
瘦老头儿接着又道:“就算是你,如今吴应熊已交‘宗人府’收押,一切还是得听‘宗人府’的。”
“这个草民知道,所以草民来见大人……”
“你见我没有用,我做不了这个主。”
“大人既做不了这个主,就该请示‘宗令’。”
“我刚说过,我不能为你请示‘宗令’。”
“可是因为草民是个小百姓。”
“事实如此,我不愿意否认。”
“草民这个小百姓,能直接进宫见皇上,还不够格请大人为草民请示‘宗令’么?”
瘦老头儿脸色又变:“你好大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显然,他是不信。
也难怪,李诗进出禁宫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大人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