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世界,关于卓一航有没有辜负练霓裳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止过,和所有其他作品一样,这些论题至今尚无定论。
即便如此,作为一部武侠小说中的男主角,卓一航始终囿于门派之见,背负诸多责任,有那么多的放不下,还是会让读者看得不爽,读者希望看到的卓一航是,敢于与天下人为敌,敢于对所有反对他和练霓裳在一起的人说,滚你的蛋,所谓“全世界我都能放弃,唯有你,永远在我心里”。
读者,至少柳敬亭曾经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有些分析认为卓练之所以没能大团圆,是因为二人的出身和处境有着天然的对立感。
卓一航出身书香世家,是正宗的名门子弟,从小耳濡目染,长大所受到的教育,多是尊师重道,伦理道德,而练霓裳喝狼nǎi长大,虽说他为了爱卓一航甘愿抛弃一切,可是作为一个大盗,她本来就是没有一切的。
这种论调自然也是符合故事逻辑的,不过这种故事xìng的转折,还不是作者一念间的事情,只要铺排得当,让卓一航不鸟几个师叔,不鸟天下人的眼光,十六年之后绝情谷相遇有什么不可能?
即便如此,柳敬亭不会对这个故事做任何改动,尊重原著是他此世推书的铁则,而且,他曾冷静地分析过作者塑造白发魔女这个人物的初衷——做一次彻底的女xìng爱情观宣言,主动追求爱情,但是绝对不要变成爱情乞丐。
“你在想什么呢?”弥琥伸手在柳敬亭面前晃了晃,问道。
柳敬亭回过神,笑道:“不会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个故事里面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不过现在说不上来,过早定基调一则不利于写作,一则不利于阅读。”
弥琥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你说跟七剑有承接关系?”
“是,一些人物的交接,故事背景在七剑之前,这也是小说家们喜爱做的事情。”
“小说家?”弥琥笑道。
柳敬亭微垂头,轻轻一笑,道:“所以我想跟他们学习一下。”
柳敬亭适才出戏得厉害,完全回到一个读者的姿态,所以说话时被弥琥抓住破绽。
“其实这么做有几个好处,第一个自然就是广告效应,第二是可以让作品形成一个纵向的系列,让故事有了某种真实感,第三就是可以交代一下某一部书中没有交代完全的情节和人物。”弥琥以一个编辑的口吻分析道。
“还有一点就是,会省掉一些麻烦,塑造出一个人物对作者来说是一项大工程,有现成可以用的,何乐而不为呢?”
“保持期待,”弥琥好像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说:“可不可以……”
柳敬亭笑着看着她道:“和《七剑下天山》一样,你还是第一个读者。”
弥琥微有羞意和喜意,忙转移话题说:“你觉得那个王芊芊怎么样?”
“有些才华,对人防备心太重,喜欢说一些不着边的话,看似有个xìng、特立独行,实际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弥琥脸sè有些古怪地道:“研究得挺细致的。”
柳敬亭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道:“就是直观感觉。”
“那你觉得我呢?”弥琥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可能是女生们天生的一种攀比心态,当听完关于别的女生的评价后,立即会把类似的评语与自己做比对。
“情人眼里出西施,让我来评价你,你是讨夸呢吧?”柳敬亭狡猾地四两拨千斤。
弥琥眉头一皱,道:“我不喜欢西施。”
《越女剑》出来之后,使得部分女xìng读者对西施产生了敌忾之心,这是柳敬亭始料未及的一个结果。
……
八月底,柳敬亭带着弥琥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