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你,你说。”月经未来又一指郭松。
“他们一进车间就关门,手上又拿着铁棍,我们只能躲得远远的……”郭松连忙回答。
“你,你说。”月经未来挥手打断郭松,手指突然指向孟松胤。
“我们都躲在机床后面看,后来枪一响就赶紧趴下,什么都没搞明白。”孟松胤答道。
刚说到这里,野川所的最高长官野川少佐匆匆赶到,沉着脸先去察看门边的情况,但转来转去猜不出个究竟,只得下令先将老鲁和蒋亭虎押到审讯室去再说。
机械车间停工半天,所有的人被分成几组接受盘问,好在大家都把老鲁和蒋亭虎说过的话作为蓝本,颠来倒去只是重复,谁都没有露出破绽来,甚至包括李滋在内,也没敢吐露实情——现在日本人并无证据在手,一时不会危及自身,而一旦触犯难友,则致命的危险肯定就在眼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下午,北大门洞开,驶来了一辆装载砖头和水泥、黄沙的卡车,随后又来了几名外牢,在后门外砌起了一座厚厚的砖墙,椭圆形的大洞被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此外,厕所里的电灯和电线也被干脆剪除,另在北墙上高高地开了一只窗洞用来采光,尺寸小得恐怕连一只狗都钻不出去。
事后了解到,实际上所有车间的后门外都加了一堵墙,厕所里也一律剪除电线增开小窗,连热处理车间西侧那条通往后大门的夹弄,也被高高的砖墙封堵了起来,以后,包括运煤车在内的一切运输车辆,全部由野川所的正门进入工场——这就是说,韦九再也无法接近后门,手上的钥匙也成了废物。
日本人虽然暂时弄不明白门上的洞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但亡羊补牢和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不会不懂。至于机油通电后是否真会燃烧的问题,最终并未深入研究下去,因为即使能够燃烧,又怎么可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呢?月京未来建议向上级报告,请专家来勘验现场,追查真相,但野川少佐并未采纳这一意见,原因非常简单:并不想让上司得知此事——号称固若金汤的野川所,居然在重兵把守之下依然捅出这么一个大窟窿来,除了说明主管人员的无能,对任何人的前途都没有好处。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撬开老鲁和蒋亭虎的口。
月京未来亲自负责审讯,在刑讯室内整整呆了一天,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作为一名具有一定经验的监狱管理人员,他深知对待面前这样的硬汉,家常便饭一样的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烫之类不会起任何作用,所以一开始就使用了类似于凌迟的毒刑。
凌迟是将肉割下来,而月京未来只是割皮,让医务室的一名台湾医官用细巧锋利的手术刀将人体的表皮割开,然后顺着一定的角度在表层切入,这样的结果是皮肉仍然相连,失血也不会很多,而痛楚却无与伦比。这一过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割割停停,停停割割,一旦晕过去便马上用盐水浇泼,直至受刑者的后背和大腿上如鱼鳞般挂满一块块破碎的表皮。
没有人知道老鲁和蒋亭虎是怎么熬过来的,尤其是蒋亭虎,由于腿上的枪伤失血较多,昏厥的次数特别多,到最后别说盐水泼不醒,连烙铁烫上去都没了反应。
傍晚时分,月京未来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下令将二人吊到广场上的旗杆上去。
放工之际,当人群排着队走回“羽”字号牢房的时候,全都看到了这样一幕令人心颤的场面:原本挂有日、汪旗帜的两根旗杆上,倒吊着两具全身赤裸、面目全非的人体,双臂柔软无力地下垂着,一些尚未干结的血水顺着十个手指慢慢滴落。
当天夜间,蒋亭虎停止了呼吸。
天亮以后,老鲁被放了下来,台湾医官过来看了看瞳孔,又摸了摸心跳,当场大表惊叹,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