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四川,我至尊的父亲,我至爱的母亲,儿我向您叩首!
姐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生于1965年,二姐1969年——她们的童年,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过的。对于她们的童年我知之甚少,只是偶尔从母亲和她们自己的口中了解到其中的若干片段,知道了大姐上小学的时候得成天背着我哥,而二姐稚嫩的背则成了我记忆深出暖暖的摇篮,我就在她的背上摇呀摇,摇过了我的幼儿时代,也摇过了我的半个童年。我不知道一般人大概是从何时开始记事,但我却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二姐背着我的时候,因为不知何事让我不高兴,我就又哭又闹,还抓她的头发,姐就使劲地左右晃动着我以作报复,而我就闹得更凶了。这个场面成了我最早的关于幼儿时期的记忆。
大姐初中毕业,因为没考上高中和中专,就回家了,二姐则小学四年级还没毕业就辍了学。从我逐渐懂事开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时两个姐偶尔会说起这件事,母亲总是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解释说,当时不像现在,家里连只鸡都不许养,哪来什么收入,穷得叮当响,早晚吃的稀饭稀得捞了半天不见饭粒,更不用说有钱读书了。姐姐有时候会不客气地“将”上一“军”:那时候哥又怎么有钱读书!每每这个时候,母亲也只有苦涩地笑笑,不言语了。现在想来,不能否认父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根本原因则在于家庭的贫穷。如果不是父母含辛茹苦,再忍辱负重也要把我们兄弟俩送到学校去,那么我们姐弟四个就都只能在家继承父母的衣钵了。当然也正是因为两个姐在辍学后回家做了父母的左臂右膀,我们兄弟俩才有了安心求学的机会,她们为我们所做的付出也就可想而知了。
两个姐(尤其是二姐)本来所学就不多,辍学后又没日没夜地奔波劳作,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接触书本,到后来仅学到的一些东西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为此她们都没少吃苦头。我初中时开始自己写对联,一般大年三十那天我一边写,二姐就一边贴。我高一那年贴对联的时候,由于我没告诉她贴哪儿去,她竟然把一副该贴在猪圈上的对联给贴到大门口上了,幸亏发现得及时,才没遭邻人的笑话。我知道那是由于二姐认识不了几个字所致,便没有大声嚷嚷,但直到我现在仍清楚地记得,当我悄悄地把那副贴错的对联揭下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姐是满脸通红。到后来,我们镇上有家外地人办的裁缝培训班,因为那个时候大姐已学会了裁缝,我妈就便极力“怂恿”二姐去报了名以便也学点手艺。二姐刚开始还踌躇满志,打算学成之后便自个儿开家裁缝店,可过了不到10天,回来便说不去了,原因是那个外地来的师傅讲的是普通话,而我们当地客家方言与普通话有很大的差别,二姐只能连听带猜;这还不算什么,师傅一边讲解还一边板书,姐姐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自然就学不下去。大姐也有本难念的经:我上大学的时候,大姐家一面养鱼,一面还因地制宜地养些家禽家畜,有一次,因为看不懂说明,一次大姐错将某一种新出的杀虫剂拌了饲料喂鸡,结果一夜之间家里的鸡差点遭到灭顶之灾。
哀山乡赋(10)
两个姐都在25以后才嫁,这在农村算是大龄了,当然不是因为嫁不出去,而是她们都希望能为父母多干几年活。我上初二的时候大姐嫁到一个比我们家还偏远的地方,姐夫高中文化,会畜医,比较上进而且脑瓜子也不错,或许这是大姐愿意嫁到偏远地方的原因了。结婚的头几年,他们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