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铜钱,合计二十九枚,问:那一枚钱哪去了?
面对着这道题,中书令蔺玉阳与中书左丞虞子启当场懵了。
在他们看来,没错啊,甲乙丙三人最初各自交了十枚铜钱,后来又分别收回一枚,换而言之就是每人支付了九枚铜钱,三九二十七,再加上那名店伙计私藏的两枚铜钱,这不就是二十九枚铜钱么?
那么,最后那枚铜钱哪去了?
“怪了!”与蔺玉阳对视一眼,虞子启亦感觉不可思议: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三十枚铜钱,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少了一枚,变成了二十九枚。
而第四题,则最为丧心病狂。
已知:一名妇人比其子大二十一岁,六年后,该妇人的年纪正好是其子的五倍,问:其夫身在何处?
在听到这一题的时候,魏天子、雍王弘誉、蔺玉阳、冯玉都感觉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这题目应该是计算那名妇人或者其子的岁数,可结果居然问的是其夫身在何处?这也能算得出来?
“出错了吧?要不就是冯大人你念错了?”雍王弘誉皱着眉头问道。
听闻此言,魏天子与蔺玉阳、虞子启亦怀疑地看向冯玉。
结果,冯玉在看了一眼答案后,表情古怪地说道:“这题……没有错,并且我亦不曾念错。确实,唔,确实可以计算出其夫……身在何处。”
然而,无论他如何坚持自己的说法,但魏天子、雍王弘誉、蔺玉阳、虞子启几个根本不信,直到他们亲眼看到答案,这才释然。
释然之余,他们对某位肃王殿下这回想出来的试题心服口服。
平心而论,在得知答案的情况下再让他们回忆,其实乙卷并不难,只是太过于刁钻,往往一个不注意就会掉入陷阱,被某位肃王殿下牵着鼻子走。
“真不知弘润怎么想出来如此刁钻的考题……”
手持乙卷又重新看了一遍,魏天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相信,今年会有不少考子栽在这份乙卷上。
正如魏天子所猜测的那样,夫子庙内的考场,那些自诩聪颖过人、才学过人的学子们,由于出自心中的骄傲,最开始纷纷选择乙卷答题,却被那刁钻的题目坑得面如土色,最终灰熘熘地改答甲卷。
真正从始至终坚持下来的,到最后也没有多少。
当然,其中也有些聪明人,决定同时答题两份考卷虽然礼部尚书杜宥说过只需选择一份考卷答题,但他没有说过靠两份试卷会如何,万一乙卷可以加分呢?
于是乎,那些真正的饱学之士们,在迅速答完甲卷后,再次捧起乙卷,仔细斟酌答题。
就连何昕贤亦考虑到名次,在答题乙卷途中遭遇阻碍时,先将甲卷给答了。
介子鸱、唐沮,无不如此。
而在这些人被乙卷坑得如痴如醉时,坐久了而感到困乏的赵弘润,亦起身在考场巡视。
看着那些考子扳着手指,算得满头大汗,赵弘润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满足之余,赵弘润遂走向温崎,毕竟他寻思着,温崎也该有所行动了。
其实方才温崎故意丢下馍馍的举动赵弘润也看到了,但他并不认为那个馍馍上有什么文章,毕竟这个举动太过于显眼了,就算青鸦众们没有发现,也会被附近的考生发现,继而举报温崎。
因此,温崎那个举动,多半是在试探那些监考巡卫的警觉性。
不过,就在赵弘润走向温崎座位的途中,他被一名考子的试卷吸引住了。
这名考子很不简单,他居然能在买卖猪的那一题中,答出亏二两,这让赵弘润感到很不可思议。注:这道题,关键在于要采取商人的思维,即从利润最大化入手。作者对着答案思考了好久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