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背影,赵弘润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叹了口气。
失败了……
驾驭司马安,这个他父皇给他布置的功课,失败了。
司马安的确是服软了没错,但那并非是发自内心的折服,而是情非得已的妥协,其根本原因。无非就是赵弘润乃是魏天子的儿子,而他司马安乃是魏天子曾经的宗卫。因此,司马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与他赵弘润为敌罢了。
是故,司马安唯有妥协。
但是这种妥协,并非是赵弘润想要的,也并不符合魏天子给他布置功课,让他驾驭司马安的本意。
总的来说。就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
望着手中那块砀山军的虎符,赵弘润沉默了。
虽然说,得到了似砀山军这等精锐军队,他理当感觉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他隐隐心生一种错觉:失去了大将军司马安坐镇的砀山军,还是完完整整的砀山军么?
就在赵弘润嗟叹之际,他身后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
“哟,看这样子,是谈崩了?”
赵弘润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位正啃咬羊腿的将军,从对方身上甲胄判断应该是砀山军的将领,并且,容貌似乎也有些面熟。
“白方鸣?”仔细回忆了一番,赵弘润想起了这位曾在誓师时见过的砀山军大将。
“咦?”白方鸣愣了愣,似乎有些惊讶于赵弘润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在舔了舔手指上的肉油后,笑着说道:“正是末将。”说罢,他将手中的烤羊腿递给赵弘润,问道:“殿下要来点么?”
因为离地颇近,赵弘润隐约瞧见那只烤羊腿上有好几处牙印,顿时敬谢不敏。
“那真是可惜了,明明味道绝佳的。”
白方鸣摇了摇头,似乎为赵弘润拒绝他手中的美食而可惜。
旋即,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肃王殿下将如何处置我家大将军?”
赵弘润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本王何来权利处置司马大将军?能做出处置的,唯有父皇。”
“别啊。”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弘润脸上的不悦,白方鸣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末将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末将只是想知道,殿下内心,是否肯让大将军继续担任军职,还是希望将他闲置。”说罢,他又仿佛求情般小声说道:“大将军乃是领兵征战的俊才,如今正值壮年,若将他闲置,诚为我大魏一大憾事。”
原来是求情啊……
赵弘润闻言心中释然,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不过,对于白方鸣提出的问题,他却思考了好一阵。
期间,他时不时地望向手中的虎符。
平心而论,司马安对魏国、对魏天子的忠诚,赵弘润毫不怀疑,唯一的问题,就是司马安针对外族的嗜杀的态度。
这样的领兵大将,说实话并不符合某个宏伟构想中的将军人选。
但是……
“放心吧,司马安大将军,日后仍会是砀山军的大将军。”赵弘润在深思一番后沉声说道。
听闻此言,白方鸣松气之余,亦感觉有些不解:“殿下……仍然希望大将军继续担任旧职?须知大将军的主张,可是与殿下的主张背道而驰哦。殿下不会是在哄末将吧?”
“呵。”赵弘润淡淡一笑。
说实话,他并没有哄骗白方鸣,他的确是倾向于司马安继续担任砀山军的大将军。
道理很简单。这就跟赵弘润记忆中某个和平年代,却有某些国家仍然致力于研究核弹一个道理。事实上并没有哪个国家敢真的投放核弹,那不过就是一个摆设,而且每年还会消耗各国巨额的维护费用。
但即便如此,赵弘润记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