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没错,他们在占城神殿打过一条可怕的巨蟒,但那时他们好歹是在陆地上,即有地利优势,又可以运用火药,甚至他们当时还有一个“饵料”戈拉。可在这里呢,水中是螃蟹的地盘,火药用不了,它们又是群居的生物,喜欢呆在洞|穴里,防守坚固,简直是不可战胜的。如果这时候他还想杀光螃蟹再找宝库,干脆后半辈子就住在这儿得了。
“那天我们仔细观察过了,这水洞是唯一的通路。不过对付杀人蟹不能硬碰硬,能绕开它们最好。”他想了想,“陈祖义敢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放到这里来,一定是因为这儿有不可逾越的屏障,即有地理上的,又有这些海里的霸王无偿帮他看守,但对他而言这屏障必须是他可以轻松跨过的,否则他无法常来常往。他在劫掠商船的鼎盛时期,每天都有斩获,差不多十天半个月就要来一次,就算后来因为海上不安全,来往商船较少,他一年中也会来这里几次的。”
“是啊,他一定有办法避开这些杀人蟹。”花想容点点头,“会不会是先喂饱了它们?”
“绝不可能。你要知道螃蟹的生性贪婪好斗,是永远喂不饱的,何况这里的螃蟹都那么大个儿,如果真有日本海杀人蟹那么大的,恐怕连陈祖义也给蟹祖宗当了干粮。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动物世界比人类简单的多,一物降一物,永远规则公平。”
高闯说着又想起渣子滩外围的那个不明生物,因为它没有攻击性,所以陈祖义就用活人喂食它。陈祖义这混账王八蛋肯定有迷信心理,认为这是上天派海怪来给他看守宝库的,他就不想想他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老天怎么会保佑他,他的得意和豪横不过是一时的。
一个电影里说得好: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如果不是喂食,那就是他带了什么东西,让这些凶狠的杀人蟹都退避三舍。”花想容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所知的一切,“听说螃蟹因为没有天敌,当年在西班牙海域还闹过大灾呢,差点破坏生态平衡。”
“谁说螃蟹没有天敌来着,只是如果它个头大太,它的天敌也得是巨无霸才行。别说我没地方找这个大的天敌来治住杀人蟹,就算找得到也不行啊,回头它办理了杀人蟹再来办理我们。”
他说得幽默,逗得花想容一笑,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的恐怖,对高闯所做之事的担忧和不安,这一刻稍微缓解了些,“说不定是有什么装备和药物,使得杀人蟹不敢接近。你知道,有些水中的生物极其敏感,远隔几里外的一点血腥味或者其他味道,它们也能感觉得到。”
“咦,说的有道理。”高闯灵机一动,“你倒启发我了,陈祖义这回诈降,一是为了消灭明军,免了他的后患,在海上扬出更大的威名,另外一个就是为了船队的宝货了。你想,他拿了宝货后会不会马上就想收藏到宝库中一部分呢,那样的话他的船上可能带着克制杀人蟹的东西。我们换乘这条船的时候,只简略搜查过一遍,我马上带人去看看底舱,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别忘记问麻杆。”花想容见高闯站起就走,忙提醒了一句,“你虽然拿他当个废物,可是废物有时也有用处。”
高闯应了一声,立即走到下舱去仔细检查,仔细搜寻下,果然在底舱发现了一个大瓦罐,开封一看,竟然是一大罐白漆,一股古怪的臭味差点让高闯当场呕吐,而且那漆亮得耀眼,似乎里面掺杂了什么东西。
“把麻杆给我叫来。”他吩咐道,心里隐约有了克制杀人蟹的良方。
不多时,麻杆来了。小老虎牙受到螃蟹的攻击时,他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还惊魂未定,一听高闯叫他,也不敢想是什么事,见了面就扑通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抖。
“是我,你闯爷,不是阎王爷,好好回话,不然拿你钓螃蟹。”高闯威胁了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