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种总是淡淡的温柔,那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自然流露。
想到安陵清总是这样温柔甚至更温柔地对南宫晔,突然一种莫名不舒服的情绪慢慢将他包围住,纳兰玄曦忍不住问道,“安陵经常做这样的事吗?你不是南宫家的少奶奶么?我看南宫公子很疼你的样子呀!”
安陵清搬了椅子坐在纳兰玄曦床边,卷起袖子开始为他处理腿上的伤,小心翼翼地解开布然后上药,嘴里慢悠悠说着,“因为少爷的事只有我亲自动手才放心呀……纳兰公子您别看少爷他外表风度翩翩的模样,其实有时候可迷糊了,而且从小就调皮,老爷夫人没少罚他。”
脸上淡然的笑容渐渐消隐而去,纳兰玄曦看着熟练地为他上药的安陵清,静静凝视着他姣好的侧脸,看着他在提到南宫晔时眼里闪过的兴奋快乐、还有微微晕染红晕的脸蛋。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有一种淡淡的的疼缠绕着心间,不明显却无法忽视,纳兰玄曦突然有点想苦笑的感觉,他原以为他只是对安陵清有点好感而已,真的以为只是,好感而已。
但是,奈何这人太过清澈、温柔,而他最渴望的,就是这样干净纯然的温柔,以至于太过容易的,就掉入名为“安陵清”的深渊。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安陵清眉宇之间似乎比昨天多了些什么,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承认,多出的那分,竟是一种酥媚入骨的妩媚。
而这能说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经历了某种情思缠绵洗礼后才会有的,更何况良好的观察力让他无法忽视安陵清脖子处若隐若现、那似是梅花的印记。
纳兰玄曦一直忍耐着,直到安陵清收好药膏、药膳,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也许是嫉妒吧,他终是装作调侃道,“安陵,你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哦,下次可得让南宫公子轻一点呢……”
转过头,猛然瞪大了眼睛,安陵清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纳兰玄曦身边,然后眨巴着大眼睛,涨红着脸蛋看着纳兰玄曦。
被安陵清毫不遮掩的清澈眸子紧紧盯着,饶是纳兰玄曦也有些招架不住,轻咳一声,“安陵有事吗?”
“纳兰公子,安陵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说完,安陵清一脸渴望地望着纳兰玄曦,直到对方有些微窘地点了点头,安陵清凑近纳兰玄曦,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给他看了看,这才小小声小小声道,“昨晚上少爷说安陵长大了,然后在我脖子上咬了好多印子,这是为什么?是一种仪式吗?可是少爷昨天也长大了呀,为什么他不让安陵也咬他脖子呢?”
纳兰玄曦觉得自己此时是想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心痛吗?也许吧,他只知道他有些后悔问安陵清这个问题了,有时候不知事的单纯,却是最伤人的武器。
心疼得笑不出来,不过既然安陵清来问他了,他当然不介意好好教育他一番……
伸手为安陵清整理好衣领,脸上带上几分严肃,纳兰玄曦认真道,“以后绝对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解开衣领。”
微微有些不解,安陵清微微歪起脑袋,“可是纳兰公子是安陵的朋友呀,也不可以吗?”
虽然很想说“可以”,但是纳兰玄曦为了不误导安陵清,只得在心底悲叹一声,然后淡淡道,“谁都不行,在外面的世界,除非是最亲密的人,要不然是不能随便宽衣解带的,除了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安陵一定不能去。”
瞪大了眼睛,安陵清疑问道,“安陵不能去的地方?哪儿?”
本不想说,但是为了避免以后安陵清不小心跑到那地方去,纳兰玄曦终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淡淡道,“自然是那夜夜笙歌的秦楼楚馆,反正安陵看到晚上最繁华的地方一定不能进,知道吗?”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