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说的是不是花爷?”张尔伦赶紧点头说道:“恩,对!就是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那伙计回道:“本来在这坐在首桌听戏来着,后来徐爷来了,我就请他挪了个地方,再后来徐爷走得时候他也就跟着出去了,我还在这琢磨呢,平日里都是什么时候散场什么时候才动身子的主,今个这么好的戏怎么就走了,莫不是嫌我们招待不周生气了,这位爷若是见到花爷麻烦帮我们陪个不是。”张尔伦此时也疑惑了起来,花逢春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要是因为换位子的问题而生气,他当时就得跟人亮家伙,他可不是个当面装孙子背后拍黑砖的人。那他为什么又要跟着人家呢,那显然就不是这个事,于是又询问道:“不知这徐爷是何许人物?”那伙计答道:“徐爷就是我们这警察分局行动队的徐队长啊!”张尔伦正欲问其姓名,那潘巧巧却直接说道:“就是徐嶝亮,我们都叫他瘸子徐!”那伙计听到这话赶紧摆摆手说道:“这位姑娘,可不能瞎喊,要是让他得人听见可不得了。”张尔伦听见徐嶝亮的名字眼睛一亮,顿时全都明白了,也不声张,与那伙计道了谢,对潘巧巧说道:“咱们先回旅馆等花爷吧,你的事有着落了。”那潘巧巧却是一头得雾水,可这地方人多嘴杂的也不好问,只能跟着张尔伦先行离开。
张尔伦和潘巧巧回到旅馆的房间里刚刚坐下,这边花逢春就哼着小曲走了进来,看见张尔伦和潘巧巧坐在那里,坏笑道:“哟,不好意思,真不知道你们在这,我说轱辘,下回这种情况跟下面的伙计交代一声。”张尔伦翘着腿端坐在一把藤椅上骂道:“死去,想什么呢!跑哪去了,是不是去八大胡同了?”花逢春也坐到桌子前喝了口水说道:“哪能呢,这不要回去了,我上街溜了一圈给我媳妇买点东西,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张尔伦见他没说实话,也没追问,直接说道:“暂时还不行,还得帮我们大小姐办点事。”花逢春问道:“还有什么事?”也没用张尔伦回他,潘巧巧便将整件事情给说了出来。那花逢春瞟了张尔伦一眼,见张尔伦没有任何表情,正在那里吃着花逢春带回来的糖葫芦,于是也不动声色得说道:“不救,这样的傻小子你救他干什么,说不定哪天又被抓了,纯属浪费功夫,再说了,咱们张队长都放过话了,这出门在外少惹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当他抬起头看见潘巧巧冒着火的双眼时,赶紧改口道:“当然了,巧巧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个忙还是要帮的,不过巧巧咱可说好了,我帮了你这回你再不能拿我绑你的这茬说事了,行不行?”潘巧巧一听花逢春愿意帮忙,拍着花逢春得肩膀高兴的说道:“放心吧,花爷,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等回到盖天我给你树碑。”张尔伦一个糖葫芦吃完,用手帕擦了擦嘴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了,不过这事咱们还是听花爷的,出门在外别惹事,回头我去打听打听,多花点钱说些好话看能不能给人赎出来。”花逢春听了这话,突然一拍桌子大骂道:“放屁,他个狗日的也配用咱们的钱,一个子都不给他!”张尔伦见花逢春终于崩不住了,也笑着说道:“怎么着,花爷,不装犊子了,那就说说吧,跟着拐子都看见什么了,你没让他请你喝酒啊?”花逢春往地上吐口唾沫继续骂道:“喝他得酒我嫌脏了爷得嘴,这王八蛋如今长行市了,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将军府,那宅子比巧巧家的还大,你说就他那个鳖孙养的,他也配,一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带兵打仗靠扔鞋的货色,还想着当将军,疯了吧!”张尔伦听完哈哈大笑,想起了当初在萧家军的趣事,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拐子第一次带兵出去打仗的时候走到一个四岔路口,当时一帮子人没一个能分清楚东南西北的,也不知该往哪走了,一个副官沮丧的说道:“要是能有个指南针就好了,还能确定个方向。”结果拐子直接骂道:“要那玩意有啥用,扔鞋!”说完还真就脱了自己的鞋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