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剛睜開眼睛,被他按進了懷裡,這樣半擁著帶了出去。
「怎麼了?」許心問。
「沒事。」陳朗說。
白露和經理結帳,宋也起身去找人。
經理也很尷尬,說要給他酒水八折,白露道:「不用了,不是你們的過失。如果能找到發照片的人,還麻煩你通知我一下。」
「好的好的。」
宋也往廁所的方向去,走廊里有兩個人在拉扯,面朝著宋也的那人大聲道:「你還維護他幹什麼,是他看不起我們好嗎?他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
這人也是陳朗的舊友,初中時都是一起玩的,升學去了一個不入流的學校,和陳朗便漸漸沒了聯繫。
有一次在外面偶遇陳朗,喊了一聲但陳朗沒答應,他追上去之後陳朗問:「你叫什麼來著,我不太記得了。怎麼了,有事嗎?」
這件事和其他人說了,被狠狠嘲笑了一番,「你以為你跟陳朗是朋友,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好嗎。人家家裡什麼條件,你又是什麼條件,你就配給人家提提鞋。」
當然他們當初跟陳朗混,就是因為陳朗家裡有錢,在網吧通宵捨不得開包廂的人,跟著陳朗直接在電競酒店包月。但稱兄道弟那麼久,總歸是有點感情的,他們真把陳朗當兄弟,但陳朗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朗永遠風光,永遠不缺跟隨者,被撇下的不占少數。直到有一天胡亮被撇下了,他們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然後立馬又和胡亮聯繫上了。
胡亮和先前那一票紈絝子弟鬧掰了,順其自然的和初中舊友玩到一起去了。
在胡亮沒回歸之前,陳朗是他們的酒後話題,他們非常關心陳朗的近況,然後不痛不癢的嘲笑幾句——其實沒什麼好嘲笑的,畢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陳朗比他們過得好幾百倍,他們只能雞蛋裡挑骨頭,沒事找事的嘲一下,才能抒發被嫌棄的苦悶。
胡亮回來了,不讓提陳朗,一提就黑臉。剛剛也是因為在聊陳朗,胡亮不樂意聽去抽菸了。他們要把胡亮喊回去,哪想拐個彎看見了陳朗。
「他敢在外面和男的搞,還不敢讓人知道啊,胡亮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啦,這麼點事至於動手動腳的嗎?」
宋也被他一喊,認出了胡亮的背,旁邊連霄還拽他,「哎,別打架。」
「連霄,你在那幹什麼?」宋也喊道:「過來。」
連霄和胡亮同時轉過來,宋也把走過來的人拽到身後,向前一步直逼著胡亮,冷聲道:「剛是你乾的?」
胡亮頓一下,低頭抖了抖煙盒,他拿出來一根叼上,回道:「你說是就是吧。」
當然他的煙沒能點燃,被宋也一拳打歪了臉,手裡的打火機飛出去滑了好遠。
連霄驚道:「不是他幹的!宋也,你打他幹什麼!?」
宋也沒聽到似的,又打了胡亮一拳。胡亮連退兩步撞到垃圾桶,垃圾桶哐當倒地撒了一地菸灰。
連霄抓住宋也,「別打了,我都說不是他了!」
胡亮擦了擦牙齒磕破嘴皮的血,回過來頭朝宋也扯了一個笑,「打夠了嗎,要不要再打兩拳?」
雖然這次不是他幹的,但上次是他故意說的,陳朗沒揍他讓宋也揍了,這樣也算是扯平了吧。
宋也冷著一張臉,甩開連霄的手,轉身道:「走了。」
白露在門口等他,「我讓經理去查了,查到會通知我們的,我覺得是認識的人。」
宋也說:「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了。」
連霄連忙道:「不是胡亮!」
白露看向他,又看了看宋也,怒氣沖沖的進去,被宋也抬手攔住,「算了。」
陳朗估計也不想理會,特別是扯到胡亮身上,他不想和胡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