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又追了一日,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了阿宝的消息。
“姑娘,大哥的消息,楚公子跟小少爷就在这个镇子里,小少爷似乎……”柳毅看着那布条,忍不住有些哆嗦,话也说不下去了。
“阿宝怎么了?”楚一清立即上前抢过那布条,待看到医馆两个字,心里顿时一沉。
阿宝病了!?
“保民堂,就在前面,咱们快去!”上官宇也赶紧上前瞧了,立即指了指前面。
楚一清立即驱马上前,一看到保民堂三个字立即翻身下马,冲了进去。
一个青色的人影站在柜台前,风尘仆仆的模样,正是楚一清追了两日一夜的楚桓!
“楚桓!”楚一清上前,一把抓住楚桓的手臂,冷声问道:“阿宝呢?阿宝……”
她一讲楚桓扳过来,才发觉楚桓的身上全是黄色的秽物,而且还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楚桓望着楚一清,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这位公子,老夫替小公子瞧过了,是肠胃湿热,老夫开了一些药正在煎……”从后堂出来一位大夫和蔼的说道,他这一掀门帘,楚一清就听到了阿宝哇哇大哭的声音。
楚一清此时也顾不上跟楚桓算账,一下子冲到后堂,就见床榻上,阿宝正坐在那儿大哭,身上只是一件肚兜,旁边丢了好几件衬裤,上面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臭臭。
“阿宝!”楚一清上前,立即将阿宝抱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阿宝张开哭的红肿的眼睛,看清楚了楚一清,立即就呵呵的笑起来,紧紧的抓住楚一清的手臂不放。
楚桓紧跟着进来,站在门口脸色一张红一阵白,最后铁青。
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先前从成衣店拿回的那件衬裤,楚一清赶紧将阿宝的小屁屁抬起来,看着有些红肿,立即让药铺的活计拿清水跟棉布来,细细的擦拭干净了,这才给他穿上衬裤。
整个期间,楚桓都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阿宝则高兴的拍着小手,又转身扒拉出一堆玉佩,邀功似的给楚一清瞧。
看着那堆玉佩,楚桓的脸色更是铁青,一想到这一路上小魔头的恶行,那额头上的青筋就忍不住的突突的抽搐。真是不养孩子不知道养孩子的辛苦,明明只是一个不会说话,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头,可是对付起来是那么的困难,一路上又哭又闹不说,白日里在马上使劲睡觉,到了晚上,他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他就开始哇哇大哭,为了哄他开心,楚桓将身上一半的钱都买了各式各样的玉佩,本以为他拿着玉佩就不哭了,谁知道将所有的玉佩抓到手之后,还是大哭,这两天一夜,他都没有睡好觉,而且最可恶的是,他明明雇佣了一名奶娘,找了一辆舒服的马车,平日里这小鬼头在车子里休息够了,非要指着马匹要骑大马,他一抱在怀里,他不是尿尿就是拉臭臭,整得他臭不可闻,今日一个白天,竟然就拉在他身上五次臭臭,那奶娘说是孩子病了,他无法才抱着他来瞧大夫,竟然正好被楚一清赶上。
楚桓回想起这两天一夜,简直比他生平打过的最艰难的一次战争都要恐怖,这会儿见楚一清来了,他虽然心虚,也害怕楚一清会怨他,但是最多的则是轻松跟解脱。
“阿宝,跟娘回家!”楚一清抱起阿宝,阿宝则顺手扯起那些红线,十几块玉佩滴里当啷响着。
“清儿!”楚桓咬咬唇,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拦住她,“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带走阿宝,这里距离都城还有一日的路程,你当真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楚一清冷冷的皱皱眉,面无表情的盯着楚桓,薄唇一动,冷冷出声:“楚桓,你应该知道,从你带走阿宝的那一时刻起,咱们两个人的情分就已经结束!别逼我出手!”
楚桓眼睫剧烈的颤动,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