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她感觉到有人走近,步伐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怔怔地感受他走近,明明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睁开眼睛。
她抬头,对上眼前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种目光极具侵略性,只听得他居高临下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那两片薄唇上下阖动,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这声音熟悉到令她心惊,就算是再被审问千遍万遍,她也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顾先生,您要办理取保候审吗?”说话的人身上穿着制服年过四旬,讲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却是极为小心翼翼。
四九城的顾三少,有着强大煊赫的家族,深厚的背景,是什么人才能让这位贵人屈尊纡贵亲自来这。
顾靳原抬起手,修长的指停留在许初见脸上来回摩挲,眼里似是盛着满满柔情,唇畔虽然微勾起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
“局子里待着舒服呢,还要不要继续?”
许初见想避开脸上的触感,身体偏偏与她作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只能将头偏向一边。
她这一无声的动作落入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粗粝的指腹不禁加重了力道,面上表情讳莫如深。
走出审讯室外大雨依旧,许初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眩晕感不停地侵袭而来,风夹杂着雨星砸到了她身上,不禁打起了寒战。
身前的男人步子跨得很快,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她。触及到雨幕时,立即有人上前为他撑起伞。
顾靳原转过身,似是不耐烦她的磨蹭,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抱起来,动作丝毫称不上温柔随后将她直接塞进了车里。随即他遣走了司机,坐上了驾驶位,引擎猛地轰鸣起来,在雨夜里绝尘而去。
车外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扫刮也仍是于事无补。
狭小的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哪怕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静止不动,她也依然能感受的到。
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气压骤降。顾靳原的薄唇微抿着,面上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那个风度翩翩优雅如斯的顾三少。
但许初见知道,这个时候的顾靳原很危险。别人都说顾三少不是个善茬,只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的不善。
车子驶上了回城的公路,而此刻不停飙升的车速让许初见的胃开始翻腾,一手压着胃部,一手死死握着安全带。时速表仍在不断上升,她脑海里陡然生出一个荒唐到可怕的念头,若是他们两人就这么死了,也不见得是个坏事情……
一路的煎熬,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车子猛地刹住,若不是拥有绝佳的性能这会儿怕早已翻车。
许初见打开车门便再也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脑海里涌现的人和事一幕一幕压得她动弹不得,雨水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模糊不了那些不堪想起的画面。
他好整以暇坐在车上冷冷地看着,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交错,出卖了他此刻平静的表情。
不是要和他两清?不是要和他好聚好散?他眯起眼睛,那蜷成一团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显得如此可笑。
顾靳原带着满身的怒意下车,直接将她拎起,混着满身风雨纠缠不休。
别墅的大门开又阖,二楼主卧的门被踢开,浴室的花洒淋下温热的水与前一刻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脏乱不堪还沾着血迹,三两下便像抽丝剥茧般从她身上脱离。她没有反抗,一是真的没有了力气,二来似乎她的反抗从来就是没有用。
顾靳原俯下身子,有力的手臂撑在她两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