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话,‘刘邓大军’,就是指‘流动大军’。”
“形容的好!”中宇点头,稍一停,问:“旁观者清,你看露丝遇害,最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是哪一个?”
“人命关天,我这乔太守可不敢乱点鸳鸯谱。”兰花嫂说,“按情理来推测,凶手如果是陈怯本人,那么是情理之外,意料之外;如果是陈太太,那么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如果是完颜露丝的男朋友,那么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中宇说:“露丝会有除了陈先生以外的男朋友吗?”兰英嫂张嘴欲说什么,门外一阵嘈杂声。中宇抬头,夜姬一行人走了进来。中宇上前拉着红心的手,说:“爷爷,中宇好想您。”红心边上下瞅着中宇,边说:“口是心非,到了机场也不接我!”中宇扭捏说:“爷爷,我……”乜了露眉一眼。红心说:“你虚什么,你眼下是真记者!”中宇大窘,忙说:“你来上海还住得习惯吗?”红心说:“还好,只是我受不了那屋里的……香水。要是省下那钱,可以买好多箱二锅头哩!”中宇说:“你也会喝酒了?”红心说:“唉,这几年闲在家里想带重孙子希望总是落空,没事就爱造两口二锅头,其实红星二锅头一点都不比那洋酒次,口感甚至更好……”露眉截然说:“你嫌西安没有大观园,特赶到上海做东方刘姥姥。”惠美说:“话不能这么说,做老人的没有必要总是颓废、等待。你看看中宇的生活多么曲折,曾经有人给过他颓废,可他不气绥,坚信颓废里蕴含着希望,在颓废中善于挖掘人性美好东西。”中宇坐不住了,说:“我请你俩来不是拿我来开涮的。……兰花嫂,你还是说说露丝这几年在上海的生活吧!”兰花嫂说:“我充其量也仅只是中间过话的,还是等会儿让娴娴亲口讲,保准原汁原味。”露眉说:“这复姓清楚我们家丝丝在上海这几年的事儿?”兰英嫂说:“也许她俩都是复姓,或者她们都长得出众,她俩是最要好的朋友。案发前的星期天,听说露丝给她摔了一个好重的红包哩!露丝当时还羡慕地对完颜娴说,哪一天我也能跟陈先生走上这一步!”露眉说:“丝丝说这话你也在场?”
“我不在场就不知道了?”兰英嫂说,“其实我也认识露丝,她常常到我们这家餐厅来吃饭,有时还推着一辆儿童车。我常常跟她说,赶明儿你那儿子将来一定逗人喜爱!她说,怎么看得出?我说,怀孕的肚皮凸尖,生出来的一定是提酒瓶子的,而你的肚子凸圆圆,当然是一个长雀雀的。她就笑了,可笑得很苦涩。”露眉说:“照说她晓得肚子里是一个男孩,她为啥还高兴不起来?”兰英嫂说:“露丝的生活不规律,闲时非常寂寞,忙时没有人替她带孩子。”露眉说:“她忙什么?”兰英嫂说:“她还管着一个古董店哩。那里每天都有现金出进,她能马虎吗?”中宇说:“她不愁钱花,应该雇一个小阿姨才是。”露眉轻哼一声,对夜姬说:“我没有说错,穿了龙袍仍是打渔人。”
中宇恼怒骂:“你他妈的不做声,别人不会说你是哑巴的。”露眉脸蓦地涨红,正欲张口,兰英嫂说:“娴娴,做了新娘子,还真要人三请三拜才进轿子啊!”
4 女冤家:也许到了晚上,他还能拿出林阿岩专集
从中宇嘴里和西安传来的资料中,都提到了一个林阿岩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台商。既然鼎釉能流失到香港,中国境外就必然会有一个接货人。如果说陈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