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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3 / 4)

他身边的人掰了半天,都没能将将军的手指掰开,最终只好作罢。

玉越嵌越深,谢不逢的手心早已鲜血淋淋。

可察觉不来痛的少年,只凭本能继续将它握紧。

昏睡间,谢不逢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苦香。

他似乎看到一道月白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文清辞笑着看向自己,始终一言不发。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话吗?”

——谢不逢听到自己问。

站在他对面的月白色身影顿了顿,终于慢慢开口:“臣相信殿下,一定能建功立业,带着一身功绩回到雍都。”

此时的谢不逢只觉头脑昏沉,意识也像喝醉了酒一般地模糊。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又或许知道眼前这一幕都是自己的幻觉。

谢不逢缓缓垂下头,终于放任自己对他开口。

“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

“我只是不知痛觉为何物,而不是不会受伤,不会死……”

少年的声音是难言的脆弱。

他终于将埋在心中半年的委屈,在此刻说出了口。

可对面的月白色的身影,却只是笑着看向他。

……少年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难以言说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向他袭来,一时间竟压得他难以呼吸。

文清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明明他之前亲口对自己说,没有痛觉的自己,是一个

更需要被额外照顾的病人。

谢不逢的心情忽然乱作一团。

他一会儿自嘲,觉得自己不过是文清辞眼中无数普通病人中的一个,和他那只兔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文清辞的本性,天生冷漠薄凉。

一会又忍不住生出隐秘的期待……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如此多的温柔,自己在文清辞心中,应该是有些特殊的吧?

两种完全不同的猜想,如火焰一般,也一刻不停的灼烧着谢不逢的心脏。

少年愈发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药玉。

想到这里,谢不逢眼前的画面一变。

殷川大运河上的暖手筒,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最终慢慢被河流吞噬……

他的意识,也随之黑沉起来。

好像下一秒就要陷入沉睡。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不逢鼻尖的苦香愈发浓。

浓重的香味,如一根引线,拼命地将他从梦境往出拽。

谢不逢的体温还在不断升高。

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假如谢不逢不能及时从昏迷中醒来,别说是远在雍都的皇帝,就连刚才惨败一场的北狄,都有可能再次冒险发起进攻。

……

“这是什么味道?”守在一旁的士兵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下意识寻找着香味的源头。

过了半晌,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谢不逢的身上。

如若没闻错的话,这股若有若无的苦味,似乎是从将军身上传来的?

——刚才那些人说的没有错,袭击者手中长剑所淬之毒,的确见血封喉。

按理来说,谢不逢本应该倒在战场上才对。

这一切的变数,其实都藏在那股苦香之中。

太殊宫宫变时,文清辞为了替谢不逢解毒,给他喂了许多血。

这些血液虽然不会改变谢不逢的体质,让它变成和文清辞一样的药人。

但起码得很长一段时间,谢不逢都不会像寻常人一样轻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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