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么累过,伤口的疼痛开始火烧火燎,好象是鞭刑依旧在继续。好象突然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他扑在那里一动不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想不通。
“难道是从飞马过来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了?还是有人看到了什么?是有人逃脱了认出我来?”
他想起伯南克临行时候的话,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丝头绪来。随着身体慢慢习惯鞭后的痛楚,他开始担忧起来,努力的说服自己保持冷静。不管怎样这时候决不能垮,他们是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抓自己,一定会有原因。
就在他忧心如焚的时,整个雷城却沉浸在一片喧闹的气氛不安中,连普通的民众都聚集到第一层的广场。起先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跟着人口传开,族长乙边居然被刺杀。到底伤了还是死了民间不知道,可这样的事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恐慌,哪怕是一丝也没伤到也一样。
族人们开始沸腾起来,不知谁先大声喊了句:“严惩凶手!”
本来就难以节制的民情更加汹涌起来。响应的声音从无序慢慢汇聚,形成一股洪流震天彻地,沿着城墙道路不绝的涌往山顶。
这些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各种怀疑猜测象剧毒蛇的毒液,乘着这人群激动的情绪疯狂的扩散。渐渐的呼喊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情绪,有人开始说要上去看看,要求知道族长现在的情况。
他们开始向上层移动,整个道路塞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他们喊着“要见族长!”的口号前进。一层广场被后来的人再度填满,这样的人海早就蔓延到城外很远。
声浪传播的热闹本就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更多的人从更远的地方向这里聚拢,大多数是怀着急切的心情来一看究竟。各种谣传开始沸沸扬扬,毫无节制的四处蔓延。
一队骑兵从远处急弛而来,这群人骑着异样的兽,附着粗糙鲮甲的四爪粗大而有力。他们吼着冲破人群尽快向前,宽大的城门却已经被堵塞得水泄不通,马上的人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钢鞭抽打下去。
“让开!快让开!给我滚开!”这是侍卫长费德勒的怒吼。
“把他们赶开,快让开!队长回城了!”
“让开!让开!”
旁边的侍卫也在不停的驱赶着,可前边已经是人挨人,就是有心躲闪也让不开。而且他们一来就是十几人,还都骑的是身体庞壮的怪兽,更加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躲闪了。
费德勒一踏兽背,人就从上边蹿起,往前“啪啪……”踩着人头就进去了。后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十几个人居然都可以这样踩着人头向前飞掠,紧追在他们队长的身后。那些被借力的人可就蒙了,有的幸运只是踩了一下,有的连着几下过来顿时晕头转向。费德勒没命令杀进去已经是客气,此刻他心里只有乙边的安全,其他的全都不放在心上。
保护族长的安全是他的责任,从他被任命侍卫队长那一天开始,他就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乙边。现在可好,刚出去一个星期,城里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他怎么能不着急。
雷城此刻真的象忽然间乌云汇集,局势顷刻变得动荡不安。从鸿饮醉倒至被架出牢房,这中间不过短短五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到底是谁袭击了乙边?一切开始变的神秘,由此而发,整个杜特族陷入一场重大的危机当中。不管外边闹成什么样子,这只有一个面海小孔的牢房里却始终安静、阴森而黑暗。鸿饮已经冷静下来,身子斜靠着墙壁,脑子里却一刻也没停。
各种猜测纷起盘旋,可他怎么也猜不到乙边会被刺杀,想象中似乎还没有谁有那样的本事。
知道整件事情的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费德勒全速冲过人群,疾风鼓起黑面色红里的披风在身后高高扬起。过去五道城门,前边就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