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刚刚睡着,别吵醒她。”
“嗯。”
她走前面。我在后面,多看了陆以安两眼,她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动静,不会知道我来过的。我多看了两眼她的眉,她睡着的时候眼杂毛很长,规规矩矩的躺着,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像一个熟睡的小孩子,头发披散着,有一边遮住了眼睛,我不自觉的向她跨了一步,替她拨开头发。
“江茗?”
陈清涵站在门那里等我,我迅速走出去。
“以安姐她怎么样”
我跟在陈清涵身后,零点五米的距离。
“不算好,但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她至少一个月不能离开那张床。”
“清涵姐对不起。”陆以安这样,有一半我的责任,我既内疚,又是心疼。“要不我同你一起照顾她。在家的时候李阿姨也很照顾我。”
“不用。”她立即否决,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我妈妈有空也会过来,她很喜欢以安,我也想趁这机会让她和以安多处处。对了,以安受伤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妈妈,她不想家里人担心。”
“嗯。”我闷闷的大道。双手拎着包跟在她后面。
“江茗,该我与你说对不起,原谅我那晚上的态度,我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却抑制不住。想想,以安那个性子,原本害她不能好好打球的人是我,但我忍不住。对不起,江茗。”
她转身看我,与我四目相对,眼神里三分真诚、四分愧疚,此刻、真没有责怪的我的意思,我看不懂她。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女人,应是心知肚明。
“清涵姐,我明白,不过你放心,我对以安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一直都没有。”
她没有正面回我。
“江茗,去那边坐坐吧。”
那么直白的岔开话题,我想她心里应该还是很介意吧。
我们坐在医院的休息区,早上的阳光很好,微微凉风吹动周围的树枝,九月,还有些茂盛的树,她慵懒而又优雅的翘着二郎,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半仰着头,或许是在看天空,或许是在看树枝叶缝隙间的阳光,许久,我想可能只是不想看我。她一直不说话,安静得让我尴尬。
“你照顾以安姐会烦躁吗?”我问她这个问她,问出后举觉得又些唐突。赶紧加话:“我想起以前,有一次妈妈在医院,我常去陪她,与她同病房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出车祸需要住许久的院,她的妻子每次来医院总要叨叨半天。后来太忙,就干脆请了看护。也不是不爱,就是凡是亲力亲为总会累的。”
“我累,我也会叨叨的,但是一想起以安躺在那里,我就恨不得受伤的人是我,她那么闹腾好动的人,一个月不能动,肯定痛苦极了。等她好些,就不让她再打球了,不能让她一直像个男孩子一样。”
“再说,情侣之间总有抱怨,争吵的,有时候也会厌烦,这是争吵的,而我并不是只想和以安谈恋爱,我是想要和她一起生活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要再一起直到我们老了,相依为命,我们要互相照顾的,如果现在就觉得烦躁了,如何与她过一辈子。当然,现在说一辈子,可能有点远,但我和她都是一直这样打算着的。不过,江茗,你可能不太理解吧,两个女人想要过一辈子。”
“不是的。。”我试图否认,但她打断我。
“就算你喜欢以安,但你肯定没有想过要和她生活,甚至还没有想过毕业后的生活吧。”
“嗯。”我不否认,那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以后会和陆以安怎样,也没有去打算以后,一直是这样将过就过的心思。
“但我喜欢上以安那会,就开始计划了,计划怎么样让她喜欢上我,计划如果她同我一起,我们怎样才能克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