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5岁的工作稳定的女青年,面临的无非是婚姻。
她常说,幸好才二十五岁。
可是明年、今年呢?我有时候会这样问她,她在略为沉吟中告诉我,无论如何苏言会和她一起度过的。身边有那个人陪伴,就有勇气去度过所有难关了,一个人和两个人的区别就是在难过的时候可以互相拥抱,累了的时候互相照料。
她总是这样说,声音温柔的,我能想象电话那边她带着淡淡的笑。
但,后来我们明白,年轻的时候总习惯将爱的力量闪烁得夸大其词,然有一天幸与不幸我们总是要踏踏实实的,因为大家都是那么普通的人,要过很平凡的生活。
我许久许久不见陆以安,我努力过,停止去想她。我努力过去做别的许多事情,可生活中总有一些轨迹与她相连。闲暇的时候,我在宿舍的书桌上练字,字帖还是高中时陆以安送我的《玄秘塔碑》。可怎么也练不好,写的字歪歪斜斜的,心情烦躁的时候揉一团宣纸扔掉,很是浪费。课余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篮球场,开始学习打篮球。有时候我想,怎么喜欢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自觉的去做她喜欢的事,想要变得与她一样。有人说,相爱的两个人,终究会越来越像的,可我们并未相爱。所以我对那书法的兴趣并不持久,倒是篮球竟一直学一下去了。
于是2009年冬,我有了生平的第一个男友。男友姓郑,名州扬。郑州扬,名字是不错的名字,听一次就记住了,人也是那种不错的人,内外兼修,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健硕,学校篮球队的,平常人性格好,对待女同学总很温柔,深受学校广大女性欢迎。他笑起来是阳光洋溢的,与陆以安有些像,他待人的时候温和有礼,似谦谦君子,他在球场的时候总是迸发无尽的活力。这样的他,是与陆以安有许多许多的相似的。我们常说说着笑,如果陆以安再高一点,穿一身长袍,她认真起来的时候也似谦谦君子般,迷人。
至少在我心里的陆以安是这样的,安静的时候、严肃的时候、像一个孩子肆无忌惮调皮的笑着的时候、眼睛里饱含纯粹的爱与快乐的时候,吸引着我。
然我与郑州扬的交往,并非因他与陆以安有那么一些相似,尽管是这个原因使我愿意与之亲近,却又为此想要与他疏离,但他还是成为了我生平第一个男友。
我认识他是在篮球场。
再没有与陆以安联系的时候,我喜欢一整个下午一整个下午的去球场,冬天的时候打球的人少,有时候一个场地只有我一个人,我重复单调的练习运球。想着,夏天的时候,大概就会打球了,可以与陆以安一起,高中那会常常缠着她教我打球,却从来没有机会。我知道她是喜欢会打篮球的女孩的,所以我花了许多时间去做这件未来有可能和她一起做的事,尽管那时候我还没有想过,下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在篮球场认识了郑州扬。他笑着说:“同学要不要一起玩。”他笑起来,他说话的样子,着实像陆以安,当然他比陆以安好看许多,我承认我有一瞬的心神荡漾,FOR HER。
他教我打球,相对而言我绝对是一个认真的学生,我们逐渐成为好朋友,然后成为男女朋友。从答应他开始,我知道大概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陆以安。我承认我那瞬间的卑劣,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而去欺骗一个异性的感情是卑劣的行为。
我试图疏离他,我对他据实以告。我说你与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人相像,我因此而喜与你亲近,但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像他,而是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会原谅我吗?
他带着淡淡的笑说,会。
看,这又是如此的相似。陆以安,也是这般的,喜欢脸上带着无害的微笑、温柔的与人交谈、宠溺的原谅别人的过错,以此来迷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