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安全都爆发了,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理,一边找她吵架,期望她离开我,可是一边又很害怕,那矛盾就快让我的身体爆炸了。”
陆以安说话的时候,脸上全然是痛苦的神情,她拿着筷子的手无力地下垂,食难下咽,我喝两口汤,也干脆不吃了,仔细听她说话。人在痛苦的时候,静静听她说就好了,别想着安慰她,着实无力。
“我们争吵了一段时间,她一向娇惯着我,但是她妈妈看出异样,竟慢慢替她物色对象。”
“她父母不是已经接受了你吗?”
“叔叔阿姨接受,不过是拗不过她,我在她家的尴尬地位,不过赖于她爱我,倘若她不爱了,我于她的家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也不是我把叔叔阿姨说得那么无情,但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平常人一样,最好早日与我分手,何况这是个契机。说来无奈,不过事实如此,就像倘若我妈妈知道清涵是我的女友,只怕立刻厌恶起她来,怪她带坏了我,父母总是偏爱的。”
“那后来呢?”
我不敢想象,他们会这样分开。
“那段时间,清涵的确和某些青年才俊约会,我怨她也愤恨自己,不断与她争吵,你说我有什么用,在北京两年住的是清涵的房子,薪资微薄,虽然两个女孩在一起不存在谁养着谁,但我毕竟自尊心太强。平日里与清涵恩爱,刻意忽视这些问题,一到关键时刻,阻碍我们的也正是这些问题。”
“在我心里陆姐姐一直很优秀,不然清涵姐也不会喜欢你呀。”我忍不住插口,不忍她这般贬低自己。
陆以安淡淡一笑,看不出情绪。
“那是你还小,我以前也是自恃有些才能,骨子里有文人的骄傲,但是出到社会,这一切还真没办法当饭吃,所以才会有穷酸书生这一说法。再是骄傲,面对柴米油盐,也是无用。”
“那你后来和清涵姐怎么样了?”
“我在医院那段时间,无论怎样无理取闹,清涵都对我百般容忍,可我一出院,她就不理我了,经常当着我面同别人打电话。”
我笑道:“那是她生气了。”
“的确是这样,清涵说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所以她去日本了,本来她大三就要去的,因为我没去成。”
“你们是分手了吗?”这句话抑制不住,突然冒出。
陆以安拿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她皱眉看我一眼,然后笑道:“当然没有。”
“去日本学习,是清涵很久以前就提上议程的。不过是,以前我一直黏糊,她现在觉得是时候有点距离冷静一下。她是差不多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去的,还没有过元旦。那时候,正好我现在的公司突然有个专栏,为我而设,我也挺后悔住院那段时间对清涵的态度,就准备好好工作等她回来。”
我一直没有问出口,为什么来了上海就与我断了联系,虽然是我先远离的,可是控制不住中,仍希望她找来,哪怕只是朋友,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怕她其实也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陆姐姐,昨晚的情况你一直有吗?我感觉你像是患抑郁症了。还是说,你们这样痴迷文字的人,多少有这类现象。”
“难道喜欢文学就是神经病?”陆以安怔怔看着我。
“我是从一个月前开始这样的。清涵这一个月都对我爱答不理,而且她每次同我短暂的通话都会提到别人,她每次说道那个人都很开心。”陆以安的言语中颇为落寞。
“难道你怀疑清涵姐喜欢上别人?”
陆以安低下头去沉默不语,这样子竟让我有些生气。
“你是在怀疑她吗?不信任她?”
“不,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江茗,你看过《阿姨我想嫁给你女儿》?”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