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定了定气,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等我恢复了记忆咱们再成亲,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听了此话,雪非一愣,恢复了记忆还会成亲吗?那是不可能的,雪非此刻倒真是怕他打定了主意,那样就不好办,干脆说道:“你走吧,你走了就不要回來,留不住你,我便不留,你愿意去找谁便去找谁,我自己大不小孤独终老。”
此话一出,彻底让景秀乱了阵脚,完全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忙将雪非搂入怀中,温柔说道:“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让你孤独终老。”
见景秀妥协,雪非也软了下來,亦抬手搂过他的腰破涕为笑:“那你就乖乖留下,哪都不要去。”
“嗯,我哪都不去。”景秀面色闪过一丝失望与落寞,可最终还是应了下來。
新人新喜旧人泪
景府。
红色铺天盖地,整个景府上下几乎能见之处均被盖上喜色,府中上上下下均换上了喜衣,人面春风,一片喜庆。
景泰元景大学士之子景秀成婚,來拜贺之人络绎不绝,景大学士亲自在府外迎客,只见不少亲朋友好友与故交新识均带着贺礼而來,好不热闹。
袖城早早便起,虽此婚礼无关于她,可她还是十分精神的迎接着这一天,这洠�裁纯膳拢�灰�芑ぷ∷��呐率且惶欤�埠谩�
本是如前一般一身男装,可是剑却不好佩戴,去参加婚礼,带利器终是不好,想來想去,还是弄了件白绿相间的淡色衣裙换到了身上,又准备了一把短剑藏进衣裙。
准备妥当,刚推门出去,便见到大哥黑着脸站在门口。
“大哥。”袖城叫道,大哥出现在此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要去哪?”大哥明知故问,从未如此严肃过,而今还是第一次。
袖城不答话,侧着身子出了房门,却被大哥拉住:“你若今天敢出去,我便打断你的腿!”
“大哥、、、、、、”袖城无奈,却是不忍心与他顶嘴。
“我知道你要去哪,我就是怕你跑了,故意在你房间门口守了一夜!”大哥手力加重,捏得袖城生疼。
“大哥,你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就不要拦我了,让我去吧。”袖城咬了咬嘴唇,现在已是什么都顾不上。
“那个景秀倒底有什么好?他如今如此对你,你还去管他的生死!他若死在别人手里也好,正当是出了这口恶气,城儿你是我景府金枝玉叶,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非要往这棵烂蒜上靠!”大哥怒极,声线上扬,近呼嘶吼一般。
“大哥,我就任性这一次,就一次,你就让我去,他若不安,我亦不能活。”袖城失神的望向远方,如同看到景秀的脸,曾经对自己温柔微笑的脸。
“你还不明白,他景秀,今天娶的是别人,不是你袖城!而你还要为了他去与人拼命!他会领情吗?他会记起你是谁吗!”大哥扯过袖城,双手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只原她清醒一些,在他看來,袖城现在为景秀所做的一切皆是犯傻。
“大哥,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过了今天,他的生死,便再也与我无关,只要今天就好。”袖城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任凭大哥的握在自己肩上。
袖城眼神坚定而绝决,袖城透过大哥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突然含着眼泪笑了出來,慢慢感觉大哥手力松去,直至最后完全放开她的肩膀。
“我和你一起去,然后再好好的把你带回來。”良久,大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來,袖城一阵动容,如此大哥,袖城真的觉得自己不给他争气。
兄妹俩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却见到二哥袖简靠在大门边。
袖城心觉不妙,这大哥刚放了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