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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2 / 5)

有能给云家报仇的机会,一定替爹去。爹欠云家的,是还不清了……”

说到这里,焦木诚嗔怪自己没用,“爹死后我每年农闲都进京城来打听,打听云家的事,打听金大元的事,当年就是他给了我爹一千两银子,让他到刑部告的状!”

又懊丧道:“可哪里打听得着,京城里人人一提云家就吓得什么似的,一问就摆手,都不肯多说。金大元又荣升了吏部尚书,更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民能摸得着边儿的。每次都是白来一趟,去年进京时还遇到几个兵痞,险些连我父子两个的命都搭上。”

焦木诚说完,就向上叩头,“万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爹死时,就怕我笨嘴拙舌的学不清楚,还找来村子里的学堂先生,记了一份口供,”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就是口供!学堂先生也跟我来了,就在殿外候着,万岁要是不信草民的话,可以叫先生进来。他说的比我清楚多了。”

罗平打开布包,里面还用油纸包了三四层,可见焦木诚十分重视此物,生怕弄脏了,才这么左一层又一层的包着。

最里面是张一尺多长,折成四折的宣纸,展开一看,果然是焦大海的口供,记这东西的先生估计是常帮村子里的人写状子,这份口供也记得简单明了,多余的费话都没有,几句话就说清了焦大海如何收了金大元的银子,如何到刑部诬告,如何被人灭口等事。最后还有焦大海的指印画押和写这份口供的先生的名字。

罗平让刘俊拿着口供下去,展开了给底下的众位大人观看。

丁文净一眼扫过去,冷汗直淌,这是想也想不到的事。又是毒药又是悬崖,都没把一个半大老头儿弄死,那只能说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想给云家留下的一个洗血冤屈的机会。

用官袍抹了抹头上冷汗,丁文净与左都御史对了对眼色,左都御史躬身走上前,对罗平言道:“皇上,孤证难立,何况是这样逆天的罪名。焦木诚又不是当事人,依他所言,当年的门子是他的父亲,那他所说的话和这份口供,就只能当作旁证,不能用来给丁大人等人定罪。若想证明焦木诚说的属实,还必须要有佐证才行!”

“臣有佐证!”

左都御史的话音未落,永泰殿外就有人高声喝道。

随着声音,一个人大踏步走上了金殿。

来人身穿四品官服,高高的身材,体型彪悍健壮,他身上穿的是文官服饰,可他走路时那副雄赳赳的气势,颇有些武将的风范。

众位大人举目一看,全都认得,说话的人正是京师京兆尹——郑禀魁。

众位大人一看他上了金殿,全都皱了眉头,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嘴坏人损,比蒋念白还要尖刻几分。

郑禀魁一走进永泰殿,先摘了头上的乌纱帽,除去腰间的玉带,脱了身上的四品官袍,几步到了罗平的御座前,将衣物往地上一甩,乌纱帽滚到了脚边,被郑禀魁一脚踢出老远,“臣郑禀魁,负罪辞官!”

罗平真觉得头疼,这都够乱了,这会儿他又跑上来辞官,这不是添乱吗?有话说话,拿这个吓唬谁?

罗平对郑禀魁的印象不错,虽然妖讹子多了点,但还算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也不动怒,罗平让小太监把郑禀魁的官服拣起来,整理好了,放在一边,好笑问道:“郑大人,你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回,你可说说,你这是第几次要辞官了?”

京兆尹就是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的父母官,四品官说来品阶不低,可在京城这个地方,随随便便从东城里走出来的,都是二品、三品的高官,他这个京兆尹,说白了也只能管管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与京城官员有关的案子,那真是干瞪眼拿人家没办法。

郑禀魁天生一副火爆性子,为人又古怪狡猾,一遇到他惹不起的京官,他也不跟人家死磕,直接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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