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渙散的往臥室走,他不看這個家裡的一切,他怕多看一眼就再也挪動不了腳步,當他經過放置鋼琴的房間時,停住了,餘光里發現有樣東西不見了,他轉過頭,瞳孔擴張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鋼琴不見了,不對,並不是不見了,鋼琴被毀了,滿地的殘骸,一個人是怎麼能把鋼琴毀到這種程度的,麥丁想像不出。他呆站了足足十分鐘去接受眼前的畫面,然後走向衣櫃拿了幾套衣服,匆匆離開屋子,下了樓後他一眼便看到安子晏的車子,安子晏坐在車上,手搭在車窗,靜靜的盯著他,麥丁在他的眼神快要邁不開腳步,這真的不像安子晏,如果按照以前安子晏應該衝上來不准自己再走半步,可現在他,自己走了半步,一步,兩步,十步,越走越遠,他都只是安靜的坐在車裡。
站在公交站台,麥丁還是忍不住回頭了,安子晏離他很遠,他只知道那是安子晏,卻看不清其他,他下了車,走進樓里,沒了蹤影。麥丁捏緊手裡的袋子,雖然是他先提不想碰面,但意識到安子晏是在等自己走後才願意上去時,他心悸到幾乎無法喘息。厭惡了嗎?對自己,大概是厭惡了,不該變成這樣的,就算安子晏不接受孩子的提議,他們吵一架會很快合好,事情從哪步開始越走越錯,越走越痛的,心底這股不好的預感又是什麼。公交車停靠在他面前,他有兩個選擇,上車或者回頭,這樣的選擇也許意味著不同的結局,可真有不同的結局嗎?麥丁上了車。
推開門,安子晏將外套和襯衣一起扔在地上,胸前的傷口周圍的血跡已經凝固變成褐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經過走廊,瞥了眼鋼琴的殘骸,昨晚等意識清醒時,鋼琴已經變成這樣了,剛才他差點拉開車門抓住麥丁,麥丁每走一步他都覺得體內的惡魔在蠢蠢欲動,如果剛才抓到了麥丁,自己會做什麼,也許會將他綁起來關著,也許會讓他哭著求自己,安子晏對自己會做的事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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