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苏家这样家大业大,苏秉诚当年放弃了书本自甘坠落当个商人,挣下这一份农业,若是往后没有了传承,才真正是惹人笑话。
“我,我,妾身是让她过来,与她说些话的。”月氏这会儿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见苏秉诚还愿意与自己说话,连忙挪了两下脚步,又离苏秉诚近了些,几乎快抱上他大腿了,一边仰着脸,神情惶恐道:“妾身是想着如今她有了身孕,二郎身边也不能没个侍候的,男子家若是忍得久了,容易伤身,所以为了二郎好,才想将妾身,身边,的,红梅送给她做个伴,平日侍候二郎不说,也好服侍她!”月氏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但在场中人谁也不是个傻的,哪里听不出来月氏这话明义上是说送个人给叶氏当替她侍候丈夫的,但实际上却是送个女人给苏二郎暖床的。
华氏当年就吃过这样的苦,月氏这法子也是一般大户人家里婆母常用的手段,但一两次便罢了,月氏每回如此,也实在令人心寒,如今华氏闹甭了,她又将主意打到了叶氏身上,叶氏可是怀着苏家头一个嫡孙,情况不同,再加上叶氏可不是婆婆华氏那样好欺负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没少仗着肚子给月氏添堵,月氏这是专门想了方法今日要治她的,认料她一说完自己以往百用百灵的方法,叶氏便激动了起来,登时翻脸不认不说,还与月氏争吵了起来。月氏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下子便推了她一把,将她肚子正正撞到了桌角上,当下叶氏躺着便哭嚎了起来,月氏又怕这事儿在华氏没来前被人知道苏秉诚饶不了自己,因此与古嬷嬷一道捂了叶氏的嘴,将她抬到了床上,又将丫头婆子们赶了出去,众人不明就里,只听到屋里传来了叶氏的声音,可惜月氏不开门,众人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月氏原本是想等儿媳华氏过来将这事儿嫁祸到她身上去的,谁料苏秉诚今日竟然也跟着一道过来,才使她阴谋没能得逞。
“这叶氏不止是忤逆妾身,还出言辱骂,妾身气不过之下,便不欲与她争执,谁料她自己摔了一跤,夫君,这不关妾身的事啊。”月氏眼睛一阵闪动,接着又是一阵哭嚎。可是在场中人没有哪个不知道她性格的,又哪里会相信她的话,光是她之前那句想要让华氏替她顶罪,便已经使在场人不少对她心中厌恶无比了。
看她到这会儿还在不说真话,苏秉诚哪里会相信叶氏当真是自己摔的,就算她是自己摔的,月氏也不该不先让人请大夫,而是想着要想找华氏脱罪,若不是她推的人,又何必这样慌张?清者自清,她既然慌了神,便显出心虚来。
这会儿屋里的叶氏不知为何又开始叫唤了起来,月氏被苏秉诚令人先拉着下去关了,众人全挤在屋外,天空中雨越下越大,这样站在门口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苏丽言干脆让众人先去旁边屋里避避雨,一边又让人准备饭食等物过来,叶氏的哀嚎声不断传进众人耳朵,华氏脸色惨白,死死握着女儿的手不肯出声,苏秉诚面色疲惫,亦是望着外头的天色,月氏的屋里血水一盆盆的不住端了出来,那味道闻着令人直欲作呕,叶氏的惨叫声听得人寒毛都竖了起来,催产药端了上来,她喝下去又哀嚎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大黑时,屋里才有人捧了一个已经鳖得浑身青紫,早没了气息的女婴出来。
苏秉诚只看了一眼,便令人拿去埋了,苏青河是不忍心去看的,那是他头一个孙女儿,就这样没了。屋里传来叶氏细细的哭声,接着又是一群丫头婆子们奔进奔出的身影,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屋里收拾干净了,那老大夫才进去与叶氏施了针,半个时辰之后出来时,这老大夫满脸疲惫之色,冲苏丽言拱了拱手:“夫人,那位苏二少夫人已经止了血,不过这一来伤了身子,往后恐怕子嗣艰难,老夫再开些补药,与她补补身子,多调养几年,兴许还有办法!”
“劳烦您了,您就开张单子,我等下让人去抓药,您饿了这样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