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该上药了!”
璎珞说着就去拿那放在一旁的瓷瓶,岂料秦严却开口道:“不是说要试试我发烧了没吗?”
璎珞暗自咬了下唇,这才笑着抬眸,不知为何,却是再不愿随意碰触眼前男人,只扬眉道:“哦,我方才拉面具时有碰到你额头,凉冰冰的呢。”
言罢却见秦严也扬了下眉,道:“是吗?可我觉得浑身发烫,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苏姑娘这么敷衍于我不好吧?”
璎珞噎了下,突觉眼前人脸皮有变厚的趋向,明明方才一幅不想她拿掉面具的模样,此刻倒又纠缠不休的。前次他夜闯她闺房,她不过说了他那么一句,他就满身的戾气,险些翻脸,怎么这次倒学会死皮赖脸了。
摸就摸,他一个古人都不避讳,她怕什么?
璎珞抬手飞快地将手甩上秦严的额头,故意发出啪的一声响,又利索的撤了手,眨了眨眼道:“你看,确实一点都不烫手。你觉着浑身发烫一定是因为受伤心里害怕产生的幻觉,别怕,男人受点伤没什么的。”
山洞中两人间一直有些怪异的气氛,顿时因璎珞毫不温柔的动作,还有一番调侃的话破坏殆尽。
秦严:“……”
见璎珞言罢便又凑过去要给他伤口撒药,便伸手拿过了药瓶,道:“我自己来吧。”
璎珞抬眸瞧了眼秦严,见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一时也闹不明白这人是不是小气巴拉的生气了,不过即便是不高兴,璎珞也没打算去哄。
伤口左右撒药包扎下就好,璎珞便索性拍拍手站起身来,道:“你慢慢包扎,我去后头换下衣裳。”
言罢,她也不再等秦严回答便脚步轻快往山洞的后洞去了。秦严倒不是真生气了,只是鉴于先前她靠近时吹拂到腿上的气息到现在还好似久久不散,不敢再让她帮忙撒药而已,可见她这么利索就起身走了人,他心里有觉得不大是滋味,不由抬眸瞧了眼璎珞远去的背影,本就冷然的面容又黑了一分。
璎珞绕进后洞,躲到一块山石后飞快地脱了衣裳,将早已被火烤干的外衫套上,又在潭边将衣衫上的泥泞砂石冲洗掉,这才拧了水拎着中衣出来。
她出来便见啸月不知何时已经回了山洞,正蜷缩在秦严的身边,仰着头舔着脸求抚摸,旁边丢着两只已被咬断脖颈的灰兔子,还有一只草黄色未死透的狍子。
秦严用手揉着啸月的毛,啸月眯着眼,一脸享受地不时伸出舌头舔着秦严的手,旁边篝火正燃的旺,发出昏黄而暖和的光,柔柔的笼罩着那一男人和依偎着他的狼。男人的目光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唇角甚至还勾着一丝笑意,连那狼的目光,璎珞都似诡异的看到了些笑意一般。
璎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出现这种幻觉,只想到秦严先前的话,他说啸月是他的亲人,这一刻璎珞倒真体会到了。
画面无疑是很安宁美好的,但却违和的很,不是狼都凶残无比,满身侵略性的吗?不是狼都害怕火光的吗?
璎珞觉得自己二十来年的知识积累都被这古怪的一幕颠覆了,她迈步过去目光盯着啸月,惊异地笑道:“你确定它不是一匹披着狼皮的狗?”
秦严闻声未曾瞧过来,倒是啸月似气恼她这个外人打扰了它和主人的美好时光,不悦的发出一声闷叫,冷幽幽的狼眼倏然射了过来。
外头天色早已黑透,此刻狼的一双眼睛越发幽绿发亮,森寒寒的盯着璎珞叫她立马就不动声色地往秦严身旁蹭了蹭,缩头缩脑起来。
啸月不屑地回头,继续去舔主人放在膝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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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你看了爷的脸,负责吧!
珞珞:哈?你以为你木婉清啊?
秦严:木婉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