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快跑而去。
一盏茶后影七便进了靖王府的花房,秦严令他好好挑选两盆素心兰,影七便在花匠的带领下直奔养兰花的地方。
影七哪里懂什么素心兰,听花匠介绍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心里只琢磨着自家爷一准是在定安侯府苏姑娘的闺房中瞧见了这素心兰,多半是那苏家姑娘喜欢这花儿。
他就不明白了,那苏家姑娘瞧着是个泼辣绝艳之人,怎么就喜欢这样素淡的花儿,这一盆盆的瞧着也没什么差别,还没山野里的小野花瞧着有意思呢。
影七在花间转了转,很认真的精挑细选了两个花盆顺眼的,这才一手一盆抱着,也不用人送便大步出了花房。
他沿着来路回,绕过一处抄手游廊,迎面一个丫鬟扶着个姑娘过来,许是不曾想着会在内宅乍然瞧见个外男来,那丫鬟尖叫了一声,一下子便吓着了那姑娘,那姑娘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不想一脚踩空竟然歪着倒在了天井里,顿时面色发白地捂着腿痛呼了起来。
丫鬟见此脸色苍白,忙跳下台阶扶着那姑娘,道:“表姑娘,摔着哪里?您快指给奴婢看看,这要是摔坏了哪里可如何是好!”
说着又怒目瞪着影七,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跑到内宅来,冲撞了老太妃最喜欢的表小姐,待我禀了太妃拔了你的皮。”
影七觉着这一对主仆当真可笑,一惊一乍的自己摔倒了,又和他何干?
瞥了眼主仆二人,连脚步都没停一下,直接抱着花盆就扬长而去了。
梓涵院,靖王虽然有两个侧妃,四个侍妾,可这些年年纪见长后,倒是对靖王妃越发爱重,平日多数时候都宿在正妃院子中,侧妃侍妾倒成了摆设。
今日轮到靖王沐休,夫妻二人比平日起的要晚上大半个时辰,这会子刚刚起身没片刻。
靖王正坐在内室的八仙桌边一边吃着茶,一边儿瞧靖王妃梳妆。
靖王妃乃是靖王的继妃,足比靖王年轻了十六岁,生养了两子一女,却不足三十,只比靖王的嫡长子秦严年长五岁而已。
她保养的极好,瞧着也便二十出头一般,当真是女人风华正茂之时。她长的并不算极美,五官只能算中上之姿,难得的是眉目间蕴着浓浓的书卷气,一双眼睛又清澈动人,颇含睿智。加上气质又极为温婉娴雅,皮肤也白皙,瞧着便比寻常女子多了耐看的韵味和凤仪,便也算是上佳的美人了。
她此刻一头长发已经被婢女紫云上下通过一千下,细细挽了个流云髻,紫云打开珐琅镶嵌宝石的头油盒子,用指尖挑弄了些栀子花香头油,在掌心蕴开,这才缓缓往靖王妃的鬓边儿抿了抿,顿时靖王妃一头乌发更见漆黑发亮,无一丝毛躁,也映衬的面上肌肤愈发白皙盛雪。
白灼见发髻束好,忙捧了三层的雕刻彩绘紫檀木首饰盒来,一层层打开,里头都是些靖王妃平日里极喜欢且常常戴的头面首饰。
靖王妃目光滑了过去,尚未挑选,坐在八仙桌旁的靖王却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笑着道:“今日我来给阿沅簪花画眉。”
说话间已摆手示意紫云和白灼将东西放下,退出去,两个婢女都是心腹,自然伶俐,不待靖王妃阻止便忙忙含笑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靖王妃不由面色一红,自镜中嗔了靖王一眼,道:“三个孩子都老大不小了,王爷还这般……”
靖王见她娇羞地红了脸,目光流转婉然如少女一般,不由抓了靖王妃拍过来的手,含笑道:“便是孩子们都生了孙女,阿沅也是本王的小丫头。”
靖王如今虽已经年尽半百,可他常年习武,这些年又养尊处优,如今身材还英挺稳健,他五官长的刚毅如刀削,和秦严并不肖似,可年轻是却也是闻名的美男子,如今眼角虽生了些许皱纹,两鬓也夹带了一些白霜,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