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识得她的头上戴着的步摇,是苏五姑娘没错!”
这丫鬟一言,顿时便有好几个姑娘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果然就见那湖心亭上,因那男子搂着女子转了个方向,就见那女子颈项边儿两道红光若隐若现的摇摆着,再看那女子身上穿着的衣裳。
上衣分明是件桃红色掐银锦绣短袄,下头露出一点素白月华裙,肩头还披着密荷色大斗篷。方才璎珞在西次间和黄大姑娘几个起了争执,在场的闺秀们对她都是印象深刻,自然记得,苏璎珞今日的穿戴,俨然就和这湖心亭上的女子是一模一样的。
便连她头上戴着的赤金红宝石满池娇分心,也和这湖心亭上的女子是一样的,且虽然隔的远,瞧不清亭子中女子的容貌,只身段却也和苏五姑娘差不多。
众姑娘们越看越觉得那湖心亭中的女子就是苏五姑娘无疑,金七姑娘率先就呸了一口,道:“真是伤风败俗!”
王三姑娘叹了一声,道:“看来苏五姑娘定是知道亲事出了变故,这才……”
她一言,众姑娘都觉得定是这样。
苏五姑娘知道自己一定争不过海家的嫡长女,一准会被退亲,所以才急着找下家,再不然就是苏五姑娘听说了婚事变故的事情,伤心过度,这就找了男人现委屈,顺便勾搭下家。
却不知那是哪家的公子,竟被苏五姑娘给缠上了,瞧打扮一准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我瞧着那苏五姑娘的相貌便妩媚轻浮,却不想竟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太仆寺卿云四姑娘说着,目光落到了苏瑛莺几人身上,面带鄙夷之色。
苏瑛莺和苏瑛雨,苏瑛玥几个此刻脸色都雪白一片,见大家都望了过来,苏瑛玥忙哭着道:“那不是我家五妹妹,五妹妹方才被祖母唤去了双喜院,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苏瑛莺也忙拉了白锦华,道:“方才还是侯府的丫鬟来唤的五妹妹,说是祖母身子突然不舒服,唤了五妹妹过去瞧瞧,白姐姐方才你也瞧见了吧?你快告诉大家啊。”
苏瑛雨和苏瑛雪年纪还小,这会子已哭了出来,苏瑛紫也上前道:“父亲原本在穗州任上,前不久才回到京城,今儿这还是我们姐妹头一次来昌平侯府,五姐姐连路在哪里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独自到了那湖心亭中呢,更何况,方才王三姑娘说那迟家大少爷被海大人劫道的事儿时,我五姐姐已经离开了,说五姐姐因为和迟家的亲事眼见不行了,急着找下家,这就更不可能了啊。”
苏瑛紫的话众姑娘却是嗤之以鼻,道:“说什么第一次来昌平侯府,这怎么可能?昌平侯府的大少奶奶是你们的嫡亲姐姐,怎么可能回京后不过来走动的。”
“既然是苏府老夫人身体不适,怎么会只唤了苏五姑娘过去侍奉?你们姐妹几个却在此游园子?”
“对啊,苏老夫人不舒服,自然该是定安侯府的丫鬟来请人,又怎么会是昌平侯府的丫鬟过来传唤五姑娘。分明处处都是破绽,还企图狡辩,将我们都当傻子骗不成?”
苏瑛莺和苏瑛玥虽然都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定安侯府的姑娘一损皆损,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可奈何两人各具心思,却是都恨不能璎珞就此毁了名声的。
苏瑛莺是因为妒恨璎珞,且她本便不是正宗的古代闺秀,对古代大家族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体会的不深刻,她压根就没觉得苏璎珞和她有多大的关系,故此瞧见璎珞倒霉,她心中幸灾乐祸,舒爽痛快早便压过了担忧。
她自到了这里,也算参加了不少的各府聚会,所见闺秀们在容貌上除了苏璎珞,旁的她还真没见过能胜她一筹的。
故此她此刻恨不能璎珞失了闺誉,这样她苏瑛莺便又成了独一份的美貌,她就不信,凭借着这独一份的美貌她还不能找个好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