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沉声道:“王大人可瞧仔细了,小女这肠胃不适已有好多日了,可要调整药方?院判若治好郡主,靖王府感激不尽!”
治个肠胃病,哪里就需要靖王府感激不尽?
靖王妃这话根本就没说完,王院判却听的明白。今日瞒下了丑事儿,靖王府感激不尽,若是不瞒着,靖王府自然是视他为眼中钉!
只靖王府是不好招惹,可当着天玺帝的面,他可不能欺君啊,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当下额头冒汗,却声音肯定的道:“回禀皇上,长乐郡主的脉象滑如走珠,乃是喜脉无疑,瞧月份当是不足两月。”
王院判的话顿时便宛若炸雷一样,一下子炸的殿中气氛沉寂,目瞪口呆。
猜想是一回事儿,真证实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未婚有孕,简直伤风败俗啊。
“竟然真是有孕了,没想到靖王府这样的门第竟然也会养出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儿来。”
“靖王妃历来贤惠,怎嫡女却被教养的如此不成样子……”
“这可真是,如此德行败坏的女子,如何担当的起郡主的尊贵封号。”
……
四周窃窃私语不断,靖王经觉得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嘲笑目光简直能将他淹没,他受不住打击,面露震怒之色来,道:“王太医可不要信口开河,本王女儿还不曾嫁人,怎么可能是喜脉,怎么可能受孕!”
王太医却抹了把脸上的汗,道:“王爷,微臣家中世代行医,微臣行医也已有四十来年来,还不至于连喜脉都诊错。郡主是待字闺中,可身怀孕事却也是千真万确,微臣不敢欺君啊。”
靖王妃脸色早已煞白一片,身子有些摇晃。而靖王怒容过后,脸色涨红,复又铁青,一下子就从席案后跳了出来,抬脚便踢上了秦仪媛,怒骂道:“你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本王打死你,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靖王当众便受不了打击的暴跳如雷起来,靖王妃身影摇晃,却毫无一点扭转局面的主意。
众人瞧着素来端庄淑静,雍容贤淑的靖王妃,不少面露讥嘲的。
要知道靖王妃可素来有贤惠名声呢,可偏偏这样一个贤惠的人教养出了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儿。以前她们有多嫉妒和羡慕靖王妃的好福气,如今便有多么的幸灾乐祸。
上头天玺帝也没想到靖王府今日会闹出这样的大丑闻来,眼见当众就闹的鸡飞狗跳,不由神情古怪的瞥了眼坐在秦严身边神情惊愕,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璎珞,又瞧了瞧脸色苍白的靖王妃,这才咳了两声,道:“好了,靖王!今日可是太后的寿辰,你便是要教女,也不该在此胡闹!”
靖王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跪了下来,痛心疾首地道:“罪臣教女无方,更搅扰冲撞了太后千秋寿辰,罪臣无颜面对皇上太后,这便告退。”
天玺帝也没多言,今日太后的寿辰,也不好多加处置,只摆了摆手,靖王便忙带着靖王妃和秦仪媛狼狈的退了出去。
不管内里如何,在外人眼中秦严到底还是靖王府的世子,是秦仪媛的兄长,出了这等事儿,却也不能淡漠不管,璎珞和秦严也悄然退了出去。
外头退出了大殿,靖王便受不住了,到了无人处便屏退了宫人,怒目瞪着秦仪媛,道:“逆女,混账,还不说,这肚中孽种到底是谁的?!”
秦仪媛被靖王逼问,却哪里能说出秦举来,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只知道呜呜的痛哭,半句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