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外显得很空静,几辆车子急速的由远及近猛踩急刹车发出猛烈的刹车声响,车上分别冲出拎着刚棍砍刀短斧的汉子,熊威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程孝宇,吼了一声拎着短斧就冲了上去。
“威哥,威哥,我是老炮。”
职业与非职业的差距就在于专业性上,人都有冲动的一面或是彪悍的一面,喝多酒冲动伤人的、程孝宇这般骨子里刁民气质的,都可能在特定环境下做出一些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职业的则早已经将这些事情当作自身生活的一部分甚至于赖以生存的本领。
程孝宇的话老炮不认识很正常,非是一个行当里刨食的,熊威他不能不认识,看着对方二话不说就冲过来,社会上厮混这么多年,深谙生存之道的他,立马选择了抱拳拱手拉关系。
“先都放倒。”随着熊威一声令下,拎刀拎斧子的向后靠了靠,拎着刚棍镐把的冲了上来,砰砰的将站立的人全部砸倒在地。
不是所有人都嗜血,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随便动刀动枪,面对着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棍棒是最佳最理想的武器。
………………
出租房中,杨国平和孟秃子正搭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录像,美妙的生活就在此刻,不愁吃不愁喝每天工作也不累,时不时还能顺两盒好烟,杨国平给家里打电话时委实将小舅子的环境夸上了天,孟秃子更是对着村里人炫耀自己如今过的日子。
舒坦,安逸。
孟秃子不知道杨国平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想回去了,白吃白喝白住,舒服的环境谁想回到田地中去刨食,听得大肠子叔介绍城里的娘们,孟秃子好几晚没睡着觉,在杨国平面前他懂得不少,放到朱达常这,他就是个雏儿,花花世界他那点见识都提不上来。
孟秃子现在只幻想着两件事,一是等着月底开工资,然后让大肠子叔领着自己去潇洒一下;二是赶紧得到大宇的信任,成为店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能多赚点那就更好。
“平子,你这么拼命干啥,自己小舅子,不用谁还能不用你啊。”磕着瓜子,孟秃子脚搭在茶几上,他对于舒服的概念只有一条,舒服的想死即是最高境界。
杨国平笑道:“就是自己家的才要给大家做比成样,秃子,你把瓜子皮弄到地上,小心小辫回来收拾你。”
“啊!”孟秃子紧张的直起身子,看着沙发上和茶几上地面上是否有瓜子皮的残留物,那彪了吧唧的家伙还是别惹,挨顿揍犯不上。
正当孟秃子将瓜子皮拾掇好,开门的声音响起,孟秃子露出了笑容暗中冲着杨国平竖了竖大拇指。
“啊!大宇,咋了?”凌乱的脚步声中,程孝宇被熊威搀扶进来,额头上的血也就看着吓人,并没有流多少,家里就有医药箱,简单的处理一下即可。
梁晨依跟着忙前忙后,进了程孝宇的房间后没等熊威打开药箱,他先一步将药箱打开,也不顾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将程孝宇的后脑枕在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很小心的处理着伤口。
朱达常拉了拉几个瞪着眼珠子观看的人,留下一个暧昧的眼神,拉着大家到了客厅,时间不长熊威的电话就响起,事情的大体经过也就一清二楚,是为了梁晨依才发生矛盾口角乃至后来的争斗,熊威点点头拿着电话离开了出租房,时间不长拿了一个纸袋和女士的随身小包回来,想来是梁晨依放在KTV的东西。
“这女的不错,我们到的时候拿着块砖头跟在宇哥身后,没跑没逃。”朱达常叼着烟,给大家今夜的不眠定了性,示意大家都去睡觉,至于老炮那边,有熊威出面程孝宇会是受害一方,获得摆酒道歉之余还能得点钱财,估摸着是不能要,从陌生人到普通朋友、仇人之间,一念之间。
“俺朝,孟秃子……”熊威走了,崔小辫也发现了孟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