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碰到芳一的衣衫便像过了电一般再次缩了回來。
景秀此时痛恨自己的不决,最终咬了咬牙,对芳一说了一句:“芳一,得罪了。”实则这话多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芳一上半身的衣衫尽数被褪去,光洁的后背裸。露在景秀面前,比那更醒目的,还有那一半在皮肉里,一半在空气中的利枝。
景秀沉了沉气,此下满眼满心都是那致命的树枝。
景秀大气都不敢喘,再一次咬了咬牙,单手一伸握住树枝朝天一用力,险些朝后仰去,连自己都忽觉得轻松了不少,再次将手摊开,手中是一三寸长的枝条,陷入芳一皮肉的那一半,果然是极为锋利的,此时除了鲜血淋漓,甚至还夹带着皮肉,景秀连忙将它扔出好远。
芳一后背此时血流不止,许是芳一在昏迷中也会觉得疼痛,眉头皱了一皱。
景秀忙凑过去,胡乱的拿网才扯下的布条塞住伤口,只见血不一会便沁透了布条,别无他法,景秀又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下來,摁在伤口上。
许久,似是血终是止住,景秀怕衣裳黏连住伤口,便又扯下几块布条将伤口好生围住,这才又将芳一的衣裳给她裹上。
此时此刻的芳一,好像走到了人间仙境,神游一般,连自己都糊涂了,明明被人推下山,为何此时却落入这满是桃花开的地方?
近处是桃花,远处是桃花,层层错落皆是桃花。
环顾四周,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自己心里还犯嘀咕,难不成山下是桃花源?
穿过了几株桃树,只见不远处像是有人在练剑,身形清秀利落,手持长剑生风,飘逸优美。
寻声过去,來至跟前,果然见一利落女子,此时已是停了手上舞剑动作,慢慢靠向桃树歇息。
芳一走至跟前,大胆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回头,分明穿得是一袭男装,芳一见了她的容颜,只觉得在哪里见过,思來想去,终于脱口而出:“袖城。”
那袖城朝她淡淡一笑,却摇了摇头:“不 ,我是秦米。”
秦米这个名字瞬间让芳一变得恍惚起來,秦米?秦米?自己不就是秦米?
芳一亦摇摇头:“不,你不是秦米,我才是,你是袖城。”
“不,你这世为芳一,只要呆在景秀的身边,你便是芳一。”那袖城又干净一笑,清丽出奇。
“我不想做纪芳一,我想做袖城。”芳一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袖城歪头问道:“为何想要做袖城?”
芳一缓缓望向袖城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景秀心里只有袖城,所以我想成为袖城。”
袖城浅笑:“袖城已然不在,所以你只能做纪芳一,袖城是秦米,纪芳一也是秦米,景秀爱的不是袖城,亦不是纪芳一,而是真实的秦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袖城是秦米?不,袖城是我?可我是纪芳一、、、、、、”此时她像是在和自己兜着圈子,面前的袖城嘴里说的,皆是她听不懂的话。
“缘來缘去,不管是袖城还是纪芳一,都是秦米自己选择的,明明自己就是自己,为何要去变成她人?你变來变去,不过还是自己而已。”袖城半眯着眼浅笑,转身而去,话中言语似是别有深意,芳一眼见着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这片桃源中。
心不在焉,却是怎么也参不透她所说的话。
桃林消失,芳一只觉得周身疼痛难忍,猛得睁开眼睛,是大树的枝干和其上的层层树叶,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斑驳的树影。
“醒了?”脑顶传來景秀的声音,景秀的脸压了过來,芳一的心漏了半拍。
只见景秀脸上已是挂了彩,两人倒着脸而视,又觉得身下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