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太过担心,皇上身子骨硬朗着呢。”
“是吗?”魏王却是一脸疑虑,皱眉道:“怎么本王听闻,父皇身子每况愈下,甚至还曾吐过血,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楚之晏瞧着他,莫名其妙笑了笑,“这件事啊,倒的确是真事。我早劝诫过皇上,情绪上须得控制住,不得大怒大喜。皇上一开始也记得牢牢的,不想,边城的消息传回去,一次又一次的,皇上心情就不好了。吐血那次,听闻正是皇上接到边城密报,说的就是王爷被奸佞小人蒙蔽了眼睛之事吧。皇上怒极攻心,这才吐了血。不过这血吐出来倒还是好事,若一直憋着,皇上的身子骨只怕就要熬坏了呢。说起来,皇上身体有所好转,还是托了王爷你的福。”
“楚之晏,你大胆!”饶是魏王装的再有风度,此刻面对着楚之晏毫不留情的嘲笑与指控,终究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怒吼着拍案而起,“本王一向待你客气,你却如此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你可知,藐视皇家,是何等大罪?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就算定国公府知道了,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我从不怀疑王爷的魄力,不过王爷还是要想清楚了,我这回来边城,可是为了替皇上寻药的。倘若因为王爷,延误了皇上的病情……”楚之晏嘴边笑意渐深,丝毫没将魏王的威胁放在眼里。
魏王这辈子也没被人如此小视过,他当然想要跟楚之晏搞好关系,也好从他嘴里多探听些关于京城关于皇帝以及如今朝廷的局势。毕竟他离开权力中心太久了,任何一个从京城来的人,他都忍不住想要拉拢一番。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楚之晏仍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除了把他气得跳脚,任何收获也没有!
“好好,楚之晏,咱们走着瞧!”说罢,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楚之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道:“王爷慢走,不送了。”
魏王铁青着脸一头冲了出去,差点就跟正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张口就骂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你!”
“我倒是长了眼睛,就不知道阁下的眼睛是长在哪里的?”一把脆生生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魏王心烦意乱的想着,他是不是跟这营地犯冲,怎么回回来,回回都要弄一肚子气回去。从前他奈何不了贪婪的林奇峰,好不容易孟黎川来了,他们也算达成了某种秘而不宣的默契,可还没等他高兴,孟黎川又遇刺了。他想着要不要趁机动个手脚让朝廷再派人来接手孟家军,这回最好就是一个自己人,想要从楚之晏这里探听点如今朝堂上的事,却差点被他活活气死。定国公府以及楚之晏都不是他现在惹得起的,这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随便一个什么人,都敢在他面前放肆,他这王爷做的还有没有一点意思了?
他还没看清冲撞自己的是什么人,已经抬脚往那人身上踹了去,总要先解了他心中这口恶气再说。叉厅页血。
不想一脚下去却落了个空,他定睛看去,气的顿时瞪圆了眼睛:“反了反了。本王还就不信了,本王如今竟连教训个不但冲撞本人还对本王如此无礼的狂徒都不行了。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本王拿下!”
原来他那一脚下去,没能踹到人,却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周来福将那人一把拉开了。此时,他正将探头探脑的人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不卑不亢的对着魏王行了个礼,“王爷息怒,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王爷,末将代她给王爷赔罪了。”
魏王装了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儿发泄呢,又哪里听得进去周来福的求情,嘿然冷笑:“新来的就可以无视规矩了?你让开,否则本王连你一道罚!别以为这里是孟家军的营地,本王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他如此的疾言厉色,似乎将周来福身后的人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