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在苏彦看来,当了皇帝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区区的几个郡县有人造反,朝廷的大军平定起来肯定是手到擒来。虽然事实也大致如此,如今关南三郡造反的流民数量也只有数千人的规模,且战斗力低下,但镇压起来也很难,一方面不能太温和,否则不能达到平定的目的。另一方面也不能太强硬,毕竟那些也是走投无路的饥民,一旦将他们逼急了,不但会将祸事愈演愈烈,还会带动地方百姓对朝廷的对抗情绪。到时义军规模扩增,平定起来会难上加难。
平定叛乱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安抚地方妥善救灾的过程。
为了不使两头受牵制,刘愈也必须先拿袁博朗一党开刀。
先皇入土,也意味着长安城的国丧之期已过,国丧期间对于婚庆娱乐活动的限制令也就此解除。长安城在恢复繁华热闹的同时,关南叛乱的影响会很快波及过来,到时候长安城也未必兴盛的起来。
本来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就是新皇祭天正式登基的日子。但因为主持国丧及新皇登基大典的袁博朗的突然告病,新皇也特地下旨将祭天延后两日,改在八月二十三进行。
从皇陵回到长安城,苏彦便在刘愈的陪同下去看望那些“生病”的朝臣。皇帝亲自过府探病,这可是莫大的恩典。包括右相在内也不得怠慢,即便拖着“病躯”也要恭迎圣驾。
这次的探病跟上次派曲宁来“治病”不同,苏彦没带太医,只是让一个不懂医术的御林军总统领刘愈在旁护驾,摆明一种姿态是他并未怀疑这些官员装病。是抱着绝对的信任,出于对朝臣的关怀才来探望。新皇这样做看似是服软了,在向朝臣示好,但只有被探望的大臣才知道其中的苦况。
本来称病只是罢朝向新皇施压的托词,现在倒好,新皇亲自来探望,若是没病装病岂不是欺君之罪?而也不是人人都有袁博朗那么高寿,有老人病,一个个昨日还沉迷于酒色,现在面对銮驾的到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的半死不活的模样。连刘愈都在旁暗笑,这些大臣的病容病态都是装的一般无二。
新皇也没有要揭破他们是装病的意图,嘘寒问暖也很体现君主对朝臣的关怀。从中午一路走来,新皇亲自探病的大臣也不算太多,有十几位。在看望的同时,苏彦同时也带来一个消息,向他们表明了现如今朝廷的困难,话锋一转,让他们在第二日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往六台衙门参与议事。希望他们能拖着病躯去参议朝政。
等皇帝离开了,这些大臣才明白过来皇帝的用意。感情探病是假,来传递消息是真。为了区区的朝议,皇帝竟然亲临,他们弄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样做。事实上新皇本人也对此事一头雾水,他只是按照刘愈的吩咐一家一家有选择性的探望,有很多装病心虚的大臣也担心皇帝会亲临,但事实上皇帝也并非家家都走,也没有就近探望。甚至邻门的大臣,皇帝也只是走了一家没走另一家。
被探望的大臣,自然是躺在病榻上装病表忠心演了个全套,而没被探望的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在揣测新皇的意图。在銮驾回宫后,他们也找人去右相那边探过口风,袁博朗的意思很明确,该称病的继续称病,如果今日还在病榻上明日出现在皇宫那摆明了说他们有鬼。
但在第二日朝议,袁博朗还是亲临。不过右相一党,也仅仅只有他一人前来。整个六台衙门的议事厅还是冷冷清清,刘愈和苏碧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也并不以为怒,像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而这天的议题便是左相府的人员构成,这让拖病来参与朝议探新皇口风的袁博朗很不爽。
不过因为他身后一众拥趸都告病在家,他也知道势单力薄说话底气不足,就一个人在旁生闷气。朝议基本都是在听蓝和一个人滔滔不绝。
议事毕,苏彦叹口气道:“重设左相之事难得如此顺利,朕表欣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