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另外一位和老祖宗有亲戚关系的大巫请来,这才对外宣布老祖宗已经遇害,而且消息一散布出去,铁枝寨就立刻和那个大巫的寨子合并。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提防,至于提防的是龙王寨还是朝廷,众说纷纭。
消息传到龙王寨时,阿克塞被气得不轻,而且郁闷不已。
阿克塞不傻,知道巴度安莫名其妙的死肯定有很多人怀疑是他下的毒手,可如果真是他干的就算了,问题是他没干,却替别人背黑锅。
阿克塞在竹楼内转来转去,踩得地板嘎吱嘎吱直响。
在房间的一角,阿克塞的乖孙正悠然摆弄着一座佛像,这座佛像并不是法器,只不过通体都用宝石雕成,绝对价值连城。
“别再玩了!快帮我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阿克塞轻轻踢了自己乖孙一脚,虽然发怒,他倒也舍不得踢得太重。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位新来的征讨使大人找人干的。这招厉害,釜底抽薪,干脆让我们没有退路,只能死心塌地跟着朝廷。”
“你既然知道,之前还说这是好事?”阿克塞举拳,作势就要打人。
“这当然是好事!您老人家难道还想脚踩两条船?朝廷可不是吃素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害怕,他知道阿克塞绝对不会真打。
“我是怕那帮汉人利用完我们,就一脚踹开我们。”阿克塞摇头叹息,他原本想说兔死狗烹,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难听,他现在做的就是汉人的走狗,实在没必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要我说,巴度安死得好!这个人名声太好,已经威胁到老祖宗您,我听别人私底下谈论巴度安,都说他是块硬骨头,敢跟汉人对干,汉人拿他也没办法。”
年轻人很清楚阿克塞的底细,他这位老祖宗心胸狭隘,绝对听不得别人比他好。
果然这话一说,阿克塞心中原本还有的一丝愧疚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轻人打铁趁热,继续说道:“老祖宗,现在这个世道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异族来了,朝廷只能往南疆逃;朝廷势大,我们就只能服软。我们这些小鱼要和朝廷这条大鱼斗,那不是送死吗?想活着而且活得好,就该吃那些小虾米。”
“如果其他寨子不服,那怎么办?”阿克塞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也怕自己变成孤家寡人。
“有谁敢?巴度安这一死,别人怀疑到您头上,肯定也会怀疑到汉人头上,甚至会有人怀疑到两家头上。我们干脆别声张,让他们猜,让他们觉得就是我们和朝廷连手干的,这就叫狐假虎威。”年轻人现在也不打算和朝廷分庭抗礼,因为他已经见识过朝廷的厉害。
之前朝廷一路猛打,让年轻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已经明白汉人并不是拿不下南疆,以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没必要,就算打下来,付出的代价也太大,而且这里瘴毒厉害,汉人受不了;可现在大劫临头,他们为了保命,不得不往南跑。
明白这些后,年轻人没兴趣做无谓的抵抗。
年轻人会选择投靠,因为就算汉人熟悉南疆地形,也需要有人帮他们奔走。
年轻人从未担心过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那只是一种说法,走狗的用途多的是,除了撵兔子,还有看家护院,当然有一种情况不得不提防那就是狗的数目太多,毕竟任何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说不定就会有一、两条狗被宰掉打牙祭,所以也不希望有更多狗出现。
而巴度安在年轻人眼中就是一个威胁,巴度安有威望,很多人愿意跟着他,这就相当于领头狗,控制住一条就相当于制住一群,更重要的是他身体不行,容易控制,要不是巴度安死脑筋,一心和汉人对干,恐怕龙王寨的地位早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里,年轻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