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话也让司徒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司徒娇脸上似讥似讽的笑容更让司徒空心里难过极了。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母,一边是自个亏欠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弥补机会的嫡女,司徒空为难啊。
可是再为难今日也得站在司徒娇一边,毕竟今日之事,司徒娇没错,青云阁没错!
就算当时他忙于应酬张公公,他也听到了三公主所说的话。而就站在三公主身边的老夫人还有白芍会听不到?才怪!
今日老夫人让白芍来青云阁说是请李妈妈过去替她诊治,事实上摆明了就是来青云阁找事,若他再不分青红皂白地任由老夫人胡作非为。此事若传到太后耳里,必定要给侯府带来祸害。
转念之间司徒空总算明辨了是非,于是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白芍喝道:“闭嘴!就算老夫人身子不适,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到青云阁吵闹?!”
这话问得极有学问,白芍敢说是老夫人让她来找事儿的吗?敢吗?自然是不敢的!
大家明知白芍定然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行事,却也没有敢直接说出这个事实,谁胆敢直接说出老夫人来。直接打死也不会得人一句怜惜,说不定连家老子也要被连累。
这些作为侯府家生子的白芍心里可是明白得很,于是她只是错谔地呆呆地看着司徒空。一声都不敢吱一下。
白芍在司徒空的喝斥下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司徒空继续道:“来人,将这个挑拨是非的贱婢给本侯关入柴房,等本侯去老夫人那里弄清事实之后。再行发落。”
这下白芍整个人傻了。慌了,她已经分不清自个面前的到底是谁,也分不清该向谁求救合适,只是慌乱地跪在地上团团转着叩头告饶:“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侯爷让奴婢回老夫人身边伺候,求大小姐,不。求顺平县主,求求县主放过奴婢……”
把头叩得“咚咚”响和白芍。这个时候再也看不到刚才的巧言令色。
司徒娇却任由白芍叩头求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本事来青云阁闹事,就得有胆量承受后果。
她已经不再是刚回府时那个司徒娇,更不是一年前被司徒锦欺负也不敢言的司徒娇,如今她有那个资本、底气还有胆量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较量,哪怕是慈安苑的那一位又如何,真要论起国礼来,那个过了气的老侯夫人还得对她这个有县主身份的孙女行礼呢!
于是司徒娇只是与韩氏小声说着什么,压根就如同面前没有白芍这个人,更不在意司徒空如何处置白芍。
司徒空见韩氏母女听了他的决定连眼神都欠奉,心里郁闷极了,同时他也明白这对母女对他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很满意。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这白芍毕竟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就算他是侯爷可以处理府里任何一个奴才,老夫人身边的人他动起来心里依然没有底气也没那个勇气。
最后司徒空只能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手一挥让人将白芍拖了下去,全然不管额头已经叩出血来的白芍如何哀求。
白芍暂时被关进了柴房,青云阁也恢复了宁静,司徒空却还得为此事善后。
一想到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司徒空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起来。
但是再不想去,这事还得他去处理,于是司徒空只得告辞出了青云阁,硬着头皮去老夫人那里善后。
消息传播的速度远比司徒空的脚头要快,当司徒空来到慈安苑的时候,迎接他的先是一盅热气腾腾的茶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他一身,然后是老夫人哭闹和撒泼,还没等司徒空开口辩解,老夫人已然一个倒仰,居然就那样气极晕倒过去了。
老夫人晕倒无论是真是假,慈安苑自然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兵慌马乱。
府医很快就到了慈安苑,司徒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