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午离开前司徒娇的叮嘱,青竹明白司徒娇这个眼神中的含义。
现在屋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还有林管家、疾风、闪电和申先生,现在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司徒空身上,司徒娇哪里能够将那根针取出来呢?
不行,得转移这么些人的注意力,或者将人指使出去。
对,就这样,青竹眼珠子一转道:“春梅,你快去梅苑告诉夫人一声,就说侯爷手指动了,大概马上就会醒来。
还有厨房那边也得去说一声,让她们备些软糯的清粥,侯爷醒来就可以用。
还有世子爷那里……”
还没等青竹絮絮叨叨地说完,林管家直接就吩咐上了:“春梅只去梅苑告诉夫人,其他的事,你莫管。
疾风、闪电,现在这里无需你们看着,你们俩一个去请祝太医,一个去厨房吩咐,顺便通知世子爷。
申先生,您先请来这边坐。”
林管家这一番吩咐,顿时屋里空了许多,而司徒娇早就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听众林管家吩咐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留在司徒空身上的那根银针取了出来,并顺手打开了放在床上的针包,趁机手指一动就将取出的银针放在了针包内。
见司徒娇打开了针包,申先生和林管家重新围了过来:“小姐这是要替侯爷施针?”
“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父亲已然有了苏醒的迹象,此时用针也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刺激一下父亲的神经,促进父亲苏醒的进度,也许施了针也就能让父亲早醒那么一刻半刻,倒并非一定要施针。”司徒娇抬起眉眼看着林管家和申先生,眉头皱成团,一脸难以取舍的模样。
也许林管家难以理解司徒娇的迟疑,司徒空已经昏睡了整整八天。就算能让他早半刻钟苏醒过来也是好的啊!
可是申先生却理解司徒娇此时的迟疑,他知道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他也深知这话不仅仅适用医者本人。同样也适用于与医者亲近之人。
越是亲近的人,越下了去手,他还真没听说过司徒娇替韩氏动过针灸,只听说司徒娇替韩氏做过按摩。在韩氏身上用针的事。都是司徒娇身边的李妈妈。
林管家正要请求司徒娇给司徒空施针,申先生却抢先一步问道:“小姐此话的意思,申某是否可以理解为最多还有一刻钟,侯爷就能苏醒?”
司徒娇脸上依然有些苦恼,不过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却不能如此说。我只是说若此时替父亲施针,可以刺激父亲的神经,促进父亲苏醒的进度。按父亲的脉相,最迟明日午时当醒。不过。也不能排除像前些日子那样……”
申先生心里不由默了默,司徒娇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日王御医的话早就已经传到了申先生的耳里。
其实就算没有王御医的那句话,申先生心里自然也是有所怀疑的。
就算那天家庙发生的事,真得令司徒空极为难堪,可是林氏在司徒空心里不过就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些的人罢了,司徒空哪里会因为小林氏这个人就气怒攻心了呢?
不过若司徒空真的以昏迷做逃避,那么申先生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的。
小林氏是如何进的安宁侯府,司徒锦是如何来的,申先生多少还是知道的,尔后也会提点司徒空几句,可是申先生作为一个幕僚,就算心里再替司徒空着急,平日里也不好过多地去过问司徒空的私事。
申先生作为幕僚,自然是希望司徒空尽快苏醒,更不愿意已经有了苏醒迹象的司徒空再次逃避苏醒,书房里积压的事务还需要司徒空处理。
申先生沉吟片刻以后,决定还是不能再消极等待,于是认真地看着司徒娇郑重地问道:“若小姐给侯爷施针,有几成把握能让侯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