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隔空对视了片刻,大约弄清楚了韩氏的意思,司徒空硬着头皮侧身与并肩而坐的老夫人小声商量。
老夫人虽因林淑琴对侯府的背叛心生恨意,可是司徒锦到底是打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对司徒锦尚有几分怜惜,自是要替她争取一二,那能轻易松口?
司徒空无奈之下。只得又是哄又是劝,又发誓会给司徒锦应有的陪嫁,这才总算让老夫人松了口。将这事儿就依了林氏的意思定了下来。
得了林淑琴身后之物的林老太太,生怕安宁侯府会将司徒锦的陪嫁算在她头上,当即表态此后司徒锦婚嫁之事,林家绝过问,一切由安宁侯府作主,直接而又彻底地抛弃了司徒锦。
韩氏见情势果真与自个希望的发展,不由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伸手在自个有些涨痛的额头揉了揉,却拒绝了司徒娇要替她按摩的举动,母女相视一笑。
司徒锦不知是气的还怕的。见自个被外祖空彻底抛弃,却无力启唇再为自个争取什么,只是全身发抖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哀哀恸哭。
这次任是谁喝斥也无济于事,司徒锦已经彻底崩溃了!
最后司徒空不得不让张嬷嬷先将她带回锦绣阁。又让李妈妈亲去锦绣阁给她把了脉。开了安神的方才喝下去,才让她好了些许,睡了过去,却在梦里哭了几次。
外祖家的绝情绝义,让刚刚失去亲娘的司徒锦顿觉失去了一切倚仗,若不是张嬷嬷一直在她身边劝解,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饶是如此司徒锦还是大病一场,连此后林俏俏的笑话都没能看到。却也让司徒锦的性子收敛了许多。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林氏女眷们自觉得大获全胜。压根就没人在意司徒锦的死活。
在得了安宁侯府的同意以后,一行人不顾天色已晚,掌着灯浩浩荡荡直奔林淑琴住的芙蓉苑,将芙蓉苑内扫荡一空,生怕一晚上过去会让她们少了那么一钱二钱。
据青竹回报,林氏女眷连林淑琴的床底都不放过,恨不得掘地三尺才尽兴。
“锦儿原本还以为她外祖母有多疼爱她,如今却将她弃之如履,今日必是伤透心了。这孩子也是个若命的人,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锦儿的亲事少不得还是得靠韩氏来操持。
唉,说起来,我眼盲心瞎了这些年,可别让锦儿学我也做个盲眼人。
虽说如今娘对韩氏依旧喜欢不起来,却不得不承认韩氏是个大气的人。
只希望锦儿得了这次教训能够吃一堑长一智,好生跟着宫里的嬷嬷把规矩学好,不给韩氏添堵。”当送走林氏家族的人以后,老夫人累倒在床上拉着司徒空的手好一番长吁短叹。
“娘只管安心养好身子,锦儿那边孩儿已经做了更妥善的安排。至于韩氏,她是锦儿的嫡母,锦儿的亲事自然少不得韩氏的操持。
娘既然明白韩氏是个大气的人,自应放心韩氏不会苛待了锦儿。
只要锦儿不作贱自个,总会替她谋个好姻缘。”司徒空垂眸敛去眼中的伤感,安慰着越发显得老态龙钟的老夫人。
“唉……”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万般无奈都在这一声长叹中。
良久老夫人问起司徒家族那边的情况,司徒空自不会瞒着老夫人,将他与司徒家族达成的协议细细说给老夫人。
原来司徒空在前一晚就已经与司徒家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由安宁侯府出资为司徒家族再添二十顷祭田,每年资助族学五十斗米粮,五十套笔墨纸砚,连续资助十年。
这次事了,司徒空将随同司徒家族的族老返乡祭祖,顺便从顺平县的司徒家族选拔有经商管事才能的男丁,充实安宁侯府在各地的大小商铺和田庄。
这些男丁先心服一般的管事入职,半年后进行考核,通过考核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