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心想,司徒锦可不就像是只臭虫?只不过这只臭虫能够洗白不再发臭吗?
但愿能吧,若不然岂不是白费了娇娇的一片心血?!
伸手捡看司徒娇掏腾回来的小玩意,都是些从北方和南方送过来的稀罕物事,价值不高却很得女孩子们的喜欢。
“不是说正德女子学院不给学员佩戴自个的东西,你送这么多些过去给她,她用得着吗?”韩氏指着小玩意中的那些个手钏珠花,有些不明白司徒娇的用意。
“在学院里这些个小东西自然是用不上的,只是女孩子哪个不爱漂亮?出了学院的门自然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是。多送些过去,自不是全给了她一个人用的,不过是方便她交几个手帕交罢了。”司徒娇伸手在那些小玩意堆里拨了拨,不以为意地说道。
“交手帕交?”韩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里的那股子厌恶又泛了上来。
想想那日中秋,跟在司徒锦身边的那些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对司徒娇的排斥,韩氏就觉得一阵心塞。
司徒锦那样的个性,在正德女子学员进的又是那个名声最难听的班,在那里她能交到什么样的手帕交,想想都烦!
“娘放心,前些天宫嬷嬷给女儿来了封信,提议将二妹从那个班里转出来,安排到正常的班里。”司徒娇笑道。
“此话怎讲?”这事儿韩氏却是第一次听说。
司徒娇将司徒锦这半年来的变化慢慢说来给韩氏知道。
因司徒空去了边关,司徒阳的亲事全都得靠韩氏一人操心,再加是韩氏对司徒锦有心结,因此司徒空临走前有交待,有关司徒锦的事,尽可能不去扰烦韩氏,只是由司徒娇处理。
因此这半年来,虽然每个月都会从府里转一笔开支送些吃穿去东京,不过韩氏还真的没怎么操心,自然也就不知道司徒锦在正德女子学院的具体情况。
“如此说来,她是真的在往好的方向进步?”韩氏觉得有些不能相信。
毕竟司徒锦那个性子着实被养得太骄横了些。
一个在圣人面前都胆敢给嫡姐出鞭的人,一个小小年纪就敢对身边伺候的人下药的人,不过短短半年就有如此大的转变,韩氏心有怀疑也在所难免。
“有宫嬷嬷看着,又有春桃时时在身边盯着,应该做不了假!”司徒娇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就算她的这些表现只是作假给大家看,也要逼着她变成真的!”
见韩氏似乎还是不能相信,司徒娇抿嘴一笑,这样的状况在她预料之中。
韩氏自然是极不愿意司徒娇与司徒锦之间多接触,可是教妹的进程不能松懈,因此为了说服韩氏,司徒娇自然是有备而来。
此刻只见司徒娇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到韩氏面前道:“娘看看这荷包。”
韩氏有些不明白司徒娇为何突然让她看个荷包,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只粗一打眼,就知这绝对不是司徒娇的手工,虽然她知道司徒娇的女红也不精致,可也绝对不会这般粗糙。
看看这针线做的长一针短一针,应该是个初学针线的人做的。
韩氏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种可能:“这是她做给你的?”
司徒娇点头笑道:“娘猜的没错。这是她第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针线活。怎样,似乎比女儿要强些。”
韩氏顺手将荷包丢在桌了,带着一股子突然涌上心来的怒气,瞪了一眼笑盈盈的女儿道:“哪里比你强了?看看那针脚!居然还巴巴地送来给你?”
“是是是,娘说得没错。她自然是啥都比不过女儿!不过女儿却至今没做成一样东西送了给娘!”见韩氏有些恼了,司徒娇连忙腻进韩氏的怀里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