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潮音和尚道:“我是专打恶狗的降魔天尊!你这无耻小子也敢称为剑客,吃洒家三百禅杖!”禅杖直上直下的迎头痛打,阳宗海试出他的力气,还真的不敢和他硬碰,只展开小巧腾挪的身法,一口气长剑活似灵蛇,忽伸忽缩,寻空抵隙,专刺潮音和尚的关节要害!
潮音和尚久战阳宗海不下,心中烦躁,陡地大喝一声,禅杖抡圆,呼呼猛扫,有如猛蛇出洞,饿虎下山,一派拼命的招数,阳宗海不住后退,但门户封得更其紧密,每一出剑,都是用极巧妙的剑法,将潮音和尚的猛劲轻轻化解。于承珠看得暗皱眉头,心道:“怎么师伯祖如此鲁莽?竟然完全看不出敌人以逸待劳的战法?若是我的师父,焉能给阳宗海占了便宜。”原来在玄机逸士门下弟子之中,潮音和尚气力最大,武功却是最弱,张丹枫虽是师侄,却比他强了不知几倍。
但虽然如此,潮音和尚倘若是不急不躁,仗着他登峰造极的外家功夫,还可以和阳宗海打个平手,一动了气,狂呼猛扫,久攻不下,气力渐渐消耗,加之他一边臂膊受伤,更是难以持久、三十招过后,阳宗海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使得这样刚猛的天魔杖法!原来是张丹枫的师伯。可惜你似笨牛一样,全不懂得上乘武功的奥妙,且待我指点于你。噬,这一杖不应如此横扫,这一杖用的劲道不对!”他是有意激怒潮音和尚,潮音和尚果然中计,恨不得一杖将阳宗海打死,高手相斗,哪能动气,一怒杖法便乱,阳宗海哈哈大笑,剑法一变,着着反攻,剑势如虹,杀得潮音和尚慌忙回杖护身,攻守之势,顿然一变。
于承珠瞧不过眼,按剑欲起,但潮音和尚辈份比她高出两辈,自己上去相助,却又怕他挂不住面子,手心暗扣三朵金花,想道:“我不如用暗器助他一臂之力。”正在踌躇未决,忽听得白马一声长嘶,周山民叫道:“有贼子暗算!”于承珠一回头,只见那名叫褚玄的短小精悍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摸到一炔岩石后面,正曳开弹弓,想打周山民,却给白马发现了。现在他正用弹子打白马哩。
于承珠大怒,金花飞出,先不打阳宗海,三朵金花都奔向褚玄,喀嚓一声,第一朵金花将褚玄的弹弓打得从中断裂,弹弓两边弹起,褚玄虎口流血,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朵金花又到,褚玄一缩头,头上一片沁凉,金花五朵花瓣都是锋利的刀片,将他一大片头发削去,头皮也刮伤了,褚玄吓得魂不附体,抱头一滚,他擅长北派的滚地堂功夫,这一滚还真算躲闪得快,第三朵金花从离开他后脑五寸左右飞过,却没有伤着他。
于承珠正想再打,忽听得马蹄声来得甚急,褚玄刚滚下山坡,一个魁梧奇伟的大汉已策马奔上,忽地跳下马背,朝着褚玄就是一脚,褚玄一闪跳起,一照面就给那大汉擒着,周山民大喜叫道:“毕贤弟!”那大汉叫道:“是周大哥吗?”口中说话,手底却是极为狠辣,扼着褚玄的咽喉一捏,呼的一声,将他抛下山麓,褚玄连叫也叫不出来,便给他摔下去了。
阳宗海正在得手,招招进迫,占尽上风,忽见毕擎天杀到,只一照面就将褚玄摔死,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想道:“毕擎天、潮音和尚与于承珠三人,若然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的对手,但若联手攻我,那我可是难于抵敌。”阳宗海此人久经阵仗,抱定能胜则战,不能胜即走的主意,猛攻三剑,将潮音和尚逼退几步,陡地飞身便走,潮音和尚气得大呼小叫,却追他不上。他那匹马是大内御马,一上马背,转瞬之间便奔下山坡,看不见了。
毕擎天与潮音和尚见过,各道仰慕之忱。周山民道:“毕贤弟,你是怎么来的?”毕擎天道:“我听说大哥南下,欢喜之极。只是有些琐事在身,不能早来迎接。所以先派毕愿穷来,他和你已见过了。”周山民叹口气道:“见过了。这次咱们可折损了不少人呢。”毕擎天道:“大哥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