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如今既不在身上,也定当在离身最近的地方,想起进帐之时,他已卸下外衣,即将歇息,心念一动,伸手到床上的枕头底下一摸,翻起了一件外衣,果然底下压着一块金牌。
于承珠大喜叫道:“兵符到手啦!”只听得帐外噼啪两声,铁镜心大喝道:“毕擎天,你再不放于姑娘出来,我可要动手啦!”似是有两个人已给他推倒地上。
但见帐幕一揭,毕擎天的侍卫队长闯了进来,军队纪律森严,本来不得毕擎天的吩咐,谁也不敢进入帅帐,但这个待卫队长名叫顾孟章,当年是和毕擎天同时称雄齐鲁的大盗,素得毕擎天信任,为人也工心计,见铁镜心在外面大嚷大闹,毕擎天竟然毫无声息,心知定有蹊跷,恃着和毕擎天称兄道弟已惯,进来禀道:“铁镜心定要求见,请,请大龙头……”“定夺”两字尚未出口,已是瞥见毕擎天给制住穴道的那副怪状,说时迟,那时快,凌云凤那一剑也已劈面斩到。
顾孟章武功甚高,这一剑竟然给他避过,随手一招“分洪断流”,呼呼两声,左击凌云凤,右击于承珠。凌、于两人岂肯与他在帐中混战,凌云凤一剑挑开帐幕,于承珠立刻一把金花洒了出去。
那些人见识过金花的厉害,金光闪处,纷纷躲避,于承珠和凌云凤闯了出来,抬头一望,但见铁镜心已被几个高手围住,运剑如风,拼命冲刺。于承珠禁不住心内一酸,想道:“我只当他在沐国公府内贪恋繁华,却原来他还惦记着我!”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会想及铁镜心惹人讨厌的地方,急忙挺剑扑上,给他解围。
铁镜心得见于承珠,如获至宝,大声叫道:“于姑娘,我又来了,咱们快跳出这个是非之地吧,别理那个毕擎天了!”一时狂喜,剑招露出空隙,肩头着了毕愿穷一棒,说时迟,那时快,顾盂章已扑了出来,大声叫道:“大龙头受了暗算,这三个人一个也不能放走!”唰的一鞭,扫到于承珠背后,顾孟章武功超卓,这一鞭逼得于承珠回身招架,哪知顾孟章乃是声东击西,他的虎尾长达一丈,轻轻一抖,鞭梢倏地转了一个方向,铁镜心正向着于承珠的方向飞身纵起,被长鞭一卷,“卜通”一声,跌落地下,立时有人过来,将他擒了。
于承珠大怒,唰唰两剑,欺身直进,在顾孟章长鞭飞舞之下,展开了一派凌压的进手招数,顾孟章正要将她缠住,见她拼命,恰合心意,长鞭挥动,急忙抢上,先封住了于承珠的退路。
凌云凤叫道:“珠妹,你怎么啦?还不快走!”于承珠陡然醒起了自己已夺了兵符,再不逃走,就要误了大事,可是铁镜心为她而来,她怎忍舍了铁镜心独去。
凌云风见势危急,翻身杀人,反手一剑,当的一声,立刻把一名卫士的砍山刀削断,顾孟章见她来得势猛,挥鞭一接,只见剑光闪处,那条虎尾鞭又断了一截,原来凌云凤手中拿的乃是于承珠的青冥宝剑。
凌云凤的剑法虽不若于承珠精妙,但奇诡狠辣,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兼宝剑在手,如虎添翼,唰,唰,唰,连进几剑,除了顾孟章等几名高手躲闪得开之外,外围攻她们的三名卫士,都被凌云凤的剑尖刺中了穴道,滚在地上爬不起来。
凌云凤与于承珠杀出重围,施展绝顶轻功,接连跳过三重帐幕,于承珠回头一望,铁镜心已被缚入毕擎天的帐中,不觉叹了口气。
两人逃出大营,跨上宝马,不消一个时辰,就已跑出五十里外,离开了毕擎天驻军的范围了。凌云凤松了口气,在马背上回头一望,但见于承珠脸上有几点泪痕,凌云凤心中一动,道:“贤妹,你怎么啦?”于承珠道:“没什么。”凌云凤道:“那个少年是什么人?”于承珠道:“是铁镜心。”凌云凤笑道:“原来是御史铁铱的儿子,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说他一表人才,果然不错。”
于承珠面上一红,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