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擎天稍一迟疑,挥手说道:“好,你们都去助战,务必要把那叶成林生擒。”把身边的卫士尽都遣散,说时迟,那时快,毕愿穷一个虎跳,反手一扣,拿着由擎天的脉门要穴,左手嗖的一声,抽出了一把匕首,抵着了毕擎天的咽喉,叫道:“你快将他们二人放走!”
毕擎天颤声叫道:“愿穷,你,你……你疯了吗?”毕愿穷刀锋贴着了他的咽喉沉声喝道:“把他们二人放走!”毕擎天道:“你是我一手提拔的侄儿,胳膊反向外边弯吗?”毕愿穷刀锋一刮,轻轻一削,削去了毕擎天喉头旁边的一片皮肉,大声喝道:“再不放人,咱们今日就同归于尽!”毕擎天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叫道:“赶快撤开,让他们走!”
叶成林看了毕愿穷一下,心中正自犹疑,还未肯走。毕愿穷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大侠叫你们走!”叶成林感动之极,他有生以来,从未哭过,这时也不禁洒下了英雄之泪。”
毕愿穷目送叶、凌二人混入义军之中,冲出了官军包围圈子,这才长叹一声,惨然笑道:“叔叔,我对得住毕家的列祖列宗,愿你也顾全叔祖在生之日那震三界的威名,他日地下相逢,也好有个交代!”毅然将匕首撤了回来,向自己的胸口一插,登时尸横地上,血溅尘埃。
毕掣天呆呆发愣,片刻之中,心中转了无数念头,但见几个官军方面的将领环立身旁,都在听他的吩咐,他咬一咬牙,骂道:“该死!”吩咐卫士道:“将毕愿穷枭首示众,以为大逆不道之戒!”狼牙棒一指挥,指挥官军衔尾急追。
叶成林率领四千义军且战且走,黄昏时分已到了离城三十里外,四千义军死伤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不过一千人左右,幸而前面就是一座山林,叶成林将军队都集结在山上,天色已黑,靠着树林掩护,官军倒也不敢冒险冲上。不多时,毕擎天也追来了,下令点起松枝火把,守着下山的咽喉要道。
毕擎天纵马上山,大声喝道:“叶成林,你们已是网底之龟,瓮中之鳖,快快归降,还可保全性命!”叶成林大怒喝道:“大丈夫死则死耳,岂能像你这等背弃弟兄、中途变节的无耻叛徒!”取起一张大弓,嗖,嗖,嗖!三箭射出!他是苦练过金刚掌的人,腕力大得惊人,毕擎天狼牙棒一扬,格开了一支利箭,第二支射中了他的战马,登时马仰人翻,说时迟,那时快,第三支箭又闪电般射至,毕擎大使了个“燕青十八翻”的功夫,就地一滚避过,那支箭却射中了他身后的一名卫士,从前心直至后心!擎天爬了起来,狼狈之极,不敢再上山骂阵,下去部署,准备到大明之后,再大举攻山。
黑夜之中两军相峙,谁也不敢妄动,月明星稀,林中的鸟雀,都已被惊起他飞,空气紧张沉寂。凌云风闪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忽地说道:“叶大哥,趁这黑夜,你逃走了吧。”叶成林道:“我岂能舍掉这一大群同生共死的弟兄。”凌云凤道:“张大侠也说,能逃出一人就是一人,你是一军主帅,能脱出官军掌握,他日还可东山再起,岂不胜如在这里坐以待毙。”
叶成林仍是摇头,凌云凤道:“承珠妹妹在北京闻知毕擎天叛变的消息,不知多挂念你呢!”叶成林默然不话,凌云凤道:“嗯,叶大哥,你就不想再见她了吗?”叶成林道:“这样逃出,叫我有什么面目见她?”凌云凤道:“不,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支撑,天明之后,再与他们决一死战,也不见得没有生机。”叶成林知道她是想舍了性命,掩护自己逃生,感动之极,握着她的手道:“凌姐姐,多谢你啦!”仍然摇了摇头。凌云凤缓缓说道:“多死你一个人又何补干事?你若不走,承珠妹妹,可要抱憾终生,你就全不为她着想么?”叶成林道:“我知道她会一时悲痛,但却又何至于抱憾终生?她早已有了意中人,我放心得很!凌不风道:“什么意中人?”叶成林道:“铁镜心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