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上的抛石机,末将总觉得马屠夫不可能无的放矢。这些抛石机也许真和我们所知的抛石机有所不同。”
“事在人为。”周瑜喟然道,“既然是战争,就总会有胜负,只要尽力了也就没什么好遗憾了。”
吕蒙、陆逊相顾默然,十月的江风虽然不算太刺骨。****可两人却同时感到了莫名地冷意,连大都督都失去了战胜凉军的信心,这一仗……联军还有希望吗?汉寿,楚国皇宫。
程昱、贾逵走进大殿时。发现曹真正站在御案后发怔,程昱上前轻轻唤了一声陛下。才将曹真从迷离中唤醒,曹真舒了口气,落寞地说道:“哦,你们来了?”
“陛下。”程昱拱了拱手,恭声道。“车架都已经准备好了。”
“唉。”曹真叹息了一声。问道,“真的非走不可吗?”
程昱、贾逵相顾默然。
曹真道:“仲德。这真是孔明吩咐的?”
“是的。”程昱黯然道,“丞相说赤壁之战联军凶多吉少,建议臣等护驾前往桂阳暂避。”
“桂阳?”曹真脸上掠过一丝惨笑,“如果赤壁之战赢不了,还有必要去桂阳吗?”
贾逵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不。”曹真地脸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凝声道,“朕哪都不去,朕就在汉寿等着,马屠夫要来就让他来好了,朕等着他!”
“陛下……”
“父亲!父亲……”
孙权大叫两声,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皇后步氏急上前拥住孙权,痛惜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呼……”孙权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惊觉方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梦见父皇浑身浴血,正向朕一步步走来,父皇目泛怒火,似乎是有话要跟朕说,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超贼子拍马杀到,一枪刺穿了……”
孙权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没有再说下去。
步低轻轻地摩挲着孙权的胸膛,柔声劝慰道:“皇上连日操劳国事,想是有些累了,要不臣妾让奴婢们进来献几曲歌舞,也好缓解缓解陛下的心绪?”
“罢了。”孙权摆了摆手,蹙眉道,“现在大敌当前,朕哪里有这心思。”
“唉……”说到这里,孙权忽又长叹一声,抬头遥望西方怅然道,“也不知道荆州局势怎样了,这一战,联军是否能以弱胜强击败马屠夫的三百万西凉大军呢?”
步氏安慰道:“陛下洪福齐天,必能逢凶化吉。”
“不睡了。***”孙权忽然欠身坐起,向步氏道,“还是替朕更衣吧,朕忽然觉得芜湖地人事得做些变更,二弟虽然骁勇,可为人刚愎自用,贺齐将军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眼下吴军主力皆在荆州,可千万不要让陈登和田豫趁虚打过长江才是。”
步氏粉脸上掠过一丝失望,旋即柔情脉脉地应道:“臣妾这便替陛下更衣。”
浩渺地江面上,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数万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几乎塞满了数十里宽的江面,尤其是凉军的大群连环战船更是显得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当先一排连环楼船地飞庐上。甘宁身披都督官袍,在十数员水军将领地簇拥下傲然屹立。
站在飞庐上居高临下往前看去,上千艘艨冲、斗舰呈散开队形行驶在连环大船船队地前面,就像身披铁甲的卫士死死护卫着主帅地安全。在这庞大的艨冲斗舰战斗群中,隐藏着由工部侍郎司马懿亲自督造的三百艘新式艨冲战船。
猛然回顾,身后甲板上耸立着一架庞大的投石机,投石机修长的杆臂正静静地压在甲板上,由缆绳系住的抛篮里静静地摆放着瓦罐,瓦罐里盛满了火油以及极易燃烧的丝绸等杂物,甘宁是亲眼目睹过这具庞然大物的威力的,火油罐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