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姜妈妈你放心。”弥生忍住满眶的热泪,紧紧握住姜妈妈的手要她保重。
“那我走了。”弥生提起行李,跟姜妈妈道别,然后她挺直了腰杆子迎向她往后的人生。
“我终于查出方弥生为什么会跟我要那么奇怪的年终大礼,怎样,你想不想听啊?”凌柏光十足八卦的性子,一大早就直闯言庆瑞的办公室,一屁服就往他的办公桌上坐。
言庆瑞皱起脸来,回了句,“不想。”他双手交握在胸前,气势十足。问题是凌柏光一点都不怕他,因为他很想说,这个秘密他可是花了一大笔钱请征信社调查来的,不说的话,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荷包。
“喀,你听好哦,我只说一次,若要我重复,那就要收费了。”
“你可以连说第一次的时间都省下来。”言庆瑞直接挑明了说,他对这种八卦根本没兴趣,但凌柏光像是听不懂他的暗示,径自说得口沫横飞。
“方弥生切票时,把机票给了一个叫石敏的妇人。猜猜看,那位妇人是方弥生的谁?”
言庆瑞继续盯着股市看,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他对这话题没兴趣。
“是她男朋友的母亲,而那男人是方弥生的初恋,十七岁那年,方弥生遇到从美国回来探望母亲的姜禀之,两人不期然地遇见、认识,然后热恋,这段感情一谈就是七年的时间,所以,如果连你也算进去的话,你就是方弥生的第二个男人,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自问自答的凌柏光偷觑了言庆瑞一眼。
看他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凌柏光不在意的继续又说:“一年前,方弥生去美国找男友,她男友为了去机场接她,没想到却在半途出了车祸,那男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每天靠着呼吸器维持生命。”
言庆瑞那一向内敛的表情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脸来看着凌柏光。“所以她要机票为的就是要飞去美国见她那个已经变成植物人的男朋友?”
“不是,我都说了,方弥生把票给了石敏,就是那个男人的母亲,那妇人十年前跟前夫离了婚,孩子归丈夫,却没拿前夫任何一毛钱,只图两人离婚后,孩子能每年回来看她。”
“所以?”
“所以她生活得很苦,虽然很想常常飞美国去看卧病在床的儿子,却没有多余的闲钱,所以方弥生跟我要了一个这样的年终大礼,把机票送给了妇人,而她怪异的举动挑起了我的兴趣,害我花了大把的钞票去调查她的底细,现在我知道方弥生的过去,很同情我可怜她,所以请你能不能振作点,去爱那个可怜的女孩,你嫌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还要这样折磨她——”
“够了!”言庆瑞目 双张,猛然吼断凌柏光的喋喋不休。他的事,柏光插手的够多了。
“你能不能停止你的多管闲事?”
“不能。”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没讲。“我都还没说到方弥生之所以愿意下海外卖,那是因为那个叫石敏的妇人得病,方弥生同情她没钱、没依靠,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又领不到社会津贴,于是下海外卖,她拿着那笔钱骗石敏说,那是她跟她儿子七年间所存下来的恋爱基金,打算毕业后到处去旅行用的,她说他们一年存一点,存了七年——”
“够了。”
“她一毛钱也没用,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
“我说够了,”言庆瑞烦躁地打断凌柏光的话,却因为转身的幅度过大,不小心扫到桌上的卷宗,使卷宗飞了出去,并撞翻了桌上的杯子,杯子倒了,水流了开来。
一连串的骨牌效应,弄得原本整齐不紊的办公室突然间变得乱七八糟。
四周变得鸦雀无声。
“言先生!”言庆瑞的机要秘书听到声响,还以为他发生了意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