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也得医生说了才算。”她是病人,哪能为自己论断,总之他不会让她出院,这事他说了算,没得商量的余地。
“可是我只有今天一个晚上……”
“那就……”
就怎样?
就再留一个晚上吗?
言庆瑞到嘴的话突然忍住,因为她要的,他没办法给她,那么他能有什么资格再留她一个晚上。
“就怎样?”弥生不懂他突然停顿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就好好的让医生检查,没事了,你就能出院。”言庆瑞硬是将自己的意思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变。“我会在医院陪你。”
“在医院陪我,这一点都不浪漫。”
“你有过机会浪漫的,是你不懂得珍惜,在紧要关头犯病,所以才白白浪费了。”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已成事实的事就无法挽回。”他用手拍拍她的头,要她认命。
弥生惊愣,因为这是她认识言先生这么久以来,他头一次跟她讲这么多话,而且还用这么亲昵的举动对她。
好吧,这算是她生病的意外收获,因为这个意外的收获,她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的让医生检查身体还有没有其他的毛病,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你得说到做到。”
“什么事?”
“做我一夜的白马王子,天还没亮,你就是我的。”弥生提出她的要求,但言庆瑞却没有点头说好。
弥生急了。“这是你承诺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会守诺的。”他依旧是她的一夜情人,她放心好了。“你眯会儿,我天亮再叫你。”
“嗯。”弥生果真闭上眼睛。
言庆瑞就坐在她旁边看报纸。
“言先生。”弥生突然睁开眼看他,并出声唤他。
“什么事?”
“我能不能别叫你言先生?”
言庆瑞一愣。
“行不行?就今天一天而已,好不好?”
言庆瑞勉强地点了个头。
弥生满足地笑甜了脸,她还认真地偏过头来想,“既然不叫你言先生,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好呢?”
她想的好认真,在那一瞬间,言庆瑞甚至觉得她认真的模样好可爱、好逗人。
“对了,你家人是怎么叫你的?”
言庆瑞皱起脸来,他明显的拒绝谈论这个话题。
“说嘛,说啦,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参考看看。”
言庆瑞依旧不从。
弥生难得地对他板起脸来。“你言而无信,明明说好今天要当我的一夜情人。”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当了。”
“可是你却连你家人是怎么叫你的,你都不跟我说。”弥生生气地嘟着嘴。
言庆瑞明知道她是假装的,却仍拿她没辙。
“弟弟。”他将报纸再拿高些,然后冷冷的吐出一句。
“什么?”弥生没听清楚。
言庆瑞再说一次。“他们叫我弟弟。”这一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冷,而且报纸拿得更高。
弥生总算是听清楚了,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讲了,呵呵原来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弥生因为看到他的另一面而乐得开怀。
“方弥生。”
“嗯?”
“你可以再笑大声一点。”言庆瑞的声音藏着风雨欲来的阴冷。
“人家又不是笑你的小名,人家只是因为你的反应而觉得好笑嘛。”她无辜地替自己辩驳。
他又瞪了她一眼。
“好嘛,不笑就不笑。”她把他的报纸扯下来,让他的眼睛看着她的,然后认真地问他,“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