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青年一双手指力捏之下,“咔喳”一声,旱烟袋杆儿前面连同烟锅的一小半,竞为之中分为二,到了对方手里。
这一手看似平常,其实极非寻常,试想那烟袋儿,虽非精钢铁石,乃为太湖斑竹,在老头儿手里,少说也摩弄了四五十来年,其坚韧较之一般金石更有过之,却是对方青年不过轻轻以二指着力一捏,竟然形同朽木腐竹般断为两截。
板车老赵嘴里“啊”了一声,当场就傻了眼。
“你……你……小子,好大的胆——”
心里一急,再加上气,只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烟袋杆儿,当成短刀,直向着对方喉咙上猛力扎过去——却是不知怎么一来,又为对方青年两根手指拿住了杆儿,像是刚才一样,“咔”地又断了一截。
耳听着“咔喳”连声,老赵手里的烟袋杆子一路往前,断若飞絮,纷纷下坠,不旋踵间,已全数报销殆尽,桌面上满是寸寸断�